許柔箏嚇得捂住嘴,卻不敢叫。
平王忽而回頭,笑得斯文:“抱歉,本王忘記還有客人在這。”
他拔出刀,血人一顫,失去知覺一動不動。
平王慢條斯理擦拭刀具。
“這是一個背叛本王的叛徒,許小姐應該也很痛恨這樣的人吧?兩面三刀,背信棄義,應該千刀萬剮,對不對?”
他走近,彎腰看著許柔箏雙眼,狹眸似笑非笑。
許柔箏眼裡寫滿了害怕,不停地點頭:“王爺,王爺說得對。”
平王轉身,把刀放下,在一旁的清水裡擦洗指尖。
“聽說你有話想對本王說,最好是有用的資訊,因為,本王一樣討厭浪費時間。”
有了剛剛的場面,許柔箏根本不敢玩心眼。
撲通一聲跪下:“王爺,小女要告發一個驚天秘密,事關威國公府。”
“哦?”平王好似有點興趣了,“說說看。”
許柔箏微微發抖:“世人都認為,神策大將軍有個孿生妹妹,可小女在國公府十年,卻聽到了一個隱秘的傳聞。”
“現在的許家大小姐許靖央出生時,男胎已死,唯剩她一人,訊息是府邸裡的青嬤嬤傳出來的。”
平王看著她,幽深眼眸泛著波光。
“本王怎知道你說的真假?”
“當年為許夫人接生的穩婆,肯定知道這當中的真相,那名穩婆已死,但她的兒子還在世,臣女調查到了他的住處。”
她手抖著,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雙手遞上去。
平王修長手指展開,看了一眼。
他雙手後撐在桌上,姿態閒適,卻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你是孤女,仰仗威國公府的恩養,卻敢將這樣嚴重的內宅秘辛告訴我,你就不怕,威國公府倒臺,你再無依靠?”
許柔箏低著頭,語速極快說:“小女再為威國公府保守秘密又如何?威國公根本不在意小女性命,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顆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小女要另謀出路,懇請王爺能助小女一臂之力,只要小女能在京城立穩腳跟,往後定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
平王呵笑:“可是,你看起來沒用啊,本王對你大姐姐更感興趣。”
許柔箏猛地抬起眼:“王爺有了這樣的把柄,何愁不能威脅她。”
平王不說話,默然片刻。
突的,他用刀鋒甩過來一片肉,恰好砸在許柔箏的額頭上。
她忽然身子僵住。
“吃下去,本王就答應你。”他勾唇輕笑。
許柔箏的眼珠,卻轉向倒在那邊的血人。
如果平王的肉,都是從人身上片下來的,那這片生肉就是……
她抖得更厲害了。
“王,王爺……”
平王忽然哈哈笑起來,彷彿很有趣似的。
“如何?嚇著了?本王沒有那麼殘忍。”
他對外吩咐一聲,一名暗衛入內。
平王把穩婆兒子的地址給他:“去找,然後快馬加鞭帶回來,五日內,我要看見人——”
他話音拉長,走上前,用刀尖挑起許柔箏的下頜。
“你最好是別耍本王。”
“小女不敢!”許柔箏發抖。
她從平王府裡出來時,腿軟的連馬車也上不去,需要丫鬟抬上去。
許柔箏大口喘息,臉色發白,可是心想,平王如此可怕,許靖央對上他,總算是有的受折磨了。
許靖央走到這一步,都是她活該,她逼的所有人對她眾叛親離,是她自掘墳墓!
一想到這裡,許柔箏緩緩撥出一口氣。
她可以光明正大回威國公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