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被他找到機會在戰場上報復許靖央。
她這麼對他,拿他的事去將軍面前立功,他豈能讓她好過!
之後,便有了趙晏背刺許靖央,從後面砍在了她的背上。
想起當時的情形,趙晏仍覺得雙手顫慄發抖。
他忘不了,忘不了自己的仇恨。
忘不了自己剛剛情竇初開,卻被她這樣算計的痛苦。
他更忘不了,許靖央被刺傷後回頭,那雙鳳眸裡,滿是震驚和不解的眼神。
不過,只是短短的一個瞬間,許靖央很快就變了神色,她號稱絕不會刺向自己人的那把長劍,狠狠地劈在了趙晏的肩頸位置。
看啊,這就是許靖央,她永遠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馬上做出權衡利弊的選擇。
回憶著過往,趙晏雙眸通紅充血,依稀看得出過往俊秀的模樣,可如今只剩下猙獰。
“她命大,沒死成,幸好老天開眼,也讓我活著,我便投靠北梁,坐觀虎鬥,我知道,早晚我會有機會親手要她的命!如今她來了邊關,恰好就是我的機會。”
趙晏說罷,趙曦重重點頭:“哥,你將我送回軍營,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趙晏看向她:“曦兒,我還要你為我做一件事”
“哥,你說,我都聽你的。”
“許靖央一身絕世武功,等閒之輩休想近身,唯有挑動帝王猜忌之心,才是對付她的良策。”
趙曦皺眉思索:“大燕朝中無干將,皇上被許靖央哄的團團轉,派她來,就不會輕易對付她。”
趙晏低笑一聲,聲音如同寒鴉嘶鳴般陰冷刺骨。
“我早已派人查探清楚,大燕皇帝生性多疑。曦兒,你可知道,當年西越皇帝的親弟弟宇文疇如今已投靠北梁,最重要的,是當初許靖央帶兵攻破西越,卻沒有派兵追殺宇文疇,給了他一條生路!”
他緩緩從袖中取出一枚溫潤白玉遞過去。
“宇文疇有個出生便夭折的女兒,年歲恰與許靖央相仿。”
趙曦目光一凝:“哥哥的意思是……”
趙晏指尖摩挲著玉面,冷笑道:“我已命人在宇文疇的貼身玉佩上面刻了個‘央’字,你找個機會,將這玉佩連同密信一起送回京城。”
“我們在京中有人接應,會精心編造許靖央的身世,很快,皇上就會相信,宇文疇的女兒根本沒死,就是許靖央!”
趙曦眼中閃過喜色:“好辦法!不過……萬一皇上不相信?畢竟許靖央可是親手打下了西越。”
“你只需告訴皇上,”趙晏湊近幾分,聲音壓得更低,“就說聽聞宇文疇女兒出生時,後腰處有一塊淡紅色的胎記,許靖央身上便恰好就有,當初她之所以放走宇文疇,是因為她發現了自己的身世,皇上會信的。”
有關於胎記的秘密,是當年趙晏偶然發現的。
那時他注意到許靖央總在深夜獨自去野山湖沐浴,藉口說是練習閉氣功夫。
直到某夜他暗中尾隨,才在月光下看清那道不著衣縷的窈窕背影,以及後腰處若隱若現的紅色印記。
“如此私密之處的胎記,即便皇上起初不信,也定會反覆猜疑,這枚種子一旦種下,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哥,我明白了,交給我吧。”趙曦頷首,眼裡是必勝的決心。
許靖央用卑鄙的手段搶走了她哥哥的功勞,現在她編撰身世去害許靖央,也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趙晏頷首,眸光沉著殘忍的冰冷。
他說:“就算皇上不信,我們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百人刺殺團已經訓練的差不多了,只需要找準時機,就可以讓許靖央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