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給我錢幹什麼?”
“聽說你上次給許靖央買了幾件首飾?”
“是啊,”魏王說完,便問,“二哥怎麼知道?”
蕭賀夜不解釋,語氣聽似平靜,實則肅冷:“她不好當面拒絕,你卻要保持距離,以免讓人覺得冒犯,這些銀子,本王替她還給你。”
魏王更是吃驚,星眸裡滿是疑惑。
“二哥,你為什麼要替她還?”
“自己想。”蕭賀夜撂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魏王更是摸不著頭腦,攥著銀票,半天忽然想明白了。
肯定是許靖央自己不好意思欠他的,請別人來當說客。
“不過,為什麼要找二哥呢?”魏王若有所思。
就在他覺得自己馬上要想到原因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
“王爺,我姐姐有東西讓我帶給您。”鄧若嫣來了。
魏王扭頭看見她,臉上神色不由得淡了下來,眼神更是有著複雜。
“她……最近還好吧?”那件事之後,他們極力撇清了關係。
鄧若嫣搖搖頭:“很不好,姐姐哭的時候,都總是喊您的名字。”
說罷,鄧若嫣將一張信條塞進魏王手裡:“姐姐交代,一定要親自交給您,臣女先走了。”
鄧若嫣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人瞧見,才立刻跑了。
船篷內。
司天月不想在許靖央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故而她一直在強撐著清醒。
實則眼皮沉重得很,心口還有灼燒疼痛的感覺。
這已經不是簡單醉酒才會有的了。
司天月敏銳地感覺到不對勁。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許靖央問道:“司大公主是不是覺得很不舒服?”
司天月捂著心口,抬眸看她:“你……你做的?”
“不是我,只是,不難猜。”
許靖央說罷,摘下發釵,握住司天月的手指,將鮮血刺出。
起先司天月本來還很防備她,但見許靖央這麼做了以後,她果然舒服多了。
指尖擠出來的竟都是黑血。
司天月驚詫,美眸瞪圓:“本宮何時中的毒?”
她喝的酒是自己的,連酒杯酒壺也是自己帶的。
許靖央看著她:“給大公主倒酒的宮人有問題,難道大公主沒看出來?”
“這不可能!”司天月擰眉,“宮人都是本宮親自挑選。”
而且,都是她母后的人,怎麼會害她……不對,母后並非她的生母,真的不會害她嗎?
司天月忽然神情僵住。
這一切都落入許靖央的眼底。
許靖央眸色漆黑,提醒說:“司大公主,你以為你來大燕的任務是拿下邊南三郡的共治之權,實則你已是別人棋盤上的棋子,你真正被派來大燕的作用,是命喪在此。”
司天月眼中猛地掀起喧囂。
“本宮憑什麼信你。”
“自然,大公主無需信我,我也不會多費唇舌,我只證明給你看。”
說罷,許靖央回頭,看著坐在她們身後的兩個侍衛。
侍衛大概沒想到許靖央會忽然回眸,凝重的面色微微僵住。
許靖央意味深長說:“給大公主下的毒,應當就在你們兩人身上,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同樣懷揣利刃,只等著回程途中要了大公主的命。”
語畢,許靖央伸出手,佯裝要搜身。
突然!
那兩個侍衛眼中兇光一閃,直接抽出懷中匕首,一人刺向司天月,另一人襲向許靖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