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能回城裡,我肯定回報你。”
劉青青大口大口的吃著乾糧,眼眶紅潤,朝他鞠了一躬,轉身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小陽,這丫頭長得俊俏,幹活也賣力,人也好。”
“但她爸爸據說成分不好,你可不能動歪心思啊。”
“你要是想結婚,娘給你再物色別的閨女。”
就在此時,張桂英的聲音冷不丁地在背後傳來。
“娘,你就別操心了,我心裡有數。”
林陽尷尬地推著張桂英進門:“走,這些日子我賺了不少錢,拿出來給你數著玩玩,就當是打發時間了。”
第二天早上。
林陽在馬富民的院子裡支了個攤,和陳大牛篩選了第一批進山的社員。
第一批不多。
除了林陽和陳大牛之外,只有四個人,分別是劉青青,趙二蛋,還有馬福明的兒子馬長生,猴子。
馬長生的兒子沒啥特長,主要靠爹的身份,屬於是疊BUFF。
猴子叫候關,三十來歲,精瘦,跑得快,彈弓是隊裡出了名的準。
前兩年遠遠的用彈弓打破了人家金寡婦的玻璃,看到了人家的身子。
差點把候關拉進去一頓疊,這事兒差點鬧到生產隊。
金寡婦長得好看,身材也不錯。
剛過門沒多久,男人就因為公社磚窯坍塌死了。
因為打破玻璃這事兒。
最後。
還沒談過物件的候關,只能在馬福明的建議下,娶了金寡婦。
這些年下來。
候關的彈弓的技術沒前些年準了。
晌午表演打彈弓的時候,手都在抖,陳大牛一個勁地笑,說是讓婆娘給榨乾了。
到了中午,難得有了大太陽。
林陽六個人扛著傢伙事兒就出了村,往大青山的方向走。
劉青青緊緊地跟在林陽的身後,手裡拎著一把隊裡幹活的菜刀。
趙二蛋和馬長生,還有候關在後面小聲聊天。
林陽聽了一耳朵,三句話離不開候關和金寡婦的那點炕上的事情,說得來勁了,連劉青青的臉都紅得不像話。
一個小時左右。
六個人進了山。
陳大牛掃了一眼白雪皚皚的大青山:“這鬼地方冷得要死,這都過去半個月了還是雪,等會這腳趾頭又得凍麻了。”
“別廢話,說正事兒。”
林陽扛著被布包裹的53式,轉過身掃了一眼幾個人:“咱們這一趟是給隊裡的其他人打個樣,也是為了給隊裡增產增收,同時給自家人搞點山貨過年的,進了山留點心眼,別送了命!”
“陽哥,我爹可是交代了,打獵你說了算。”
馬長生沒啥本事,但貴在聽話。
趙二蛋看著林陽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當即拉栓上膛:“咱們也是跟著進過一次山,林陽啥本事我親眼見過,咱們進山是為了打牙祭,別胡整。林陽說啥就是啥,誰不聽,我撂翻誰!”
“趙二蛋,你直接報老子的名字不就完了。”
候關一聽,白了一眼趙二蛋。
這幾個人之中,林陽和陳大牛關係最鐵。
馬長生是個慫蛋。
劉青青一個女同志,肯定不會亂跑。
就他自己是個日吧歘,不怎麼聽話,所以才惹了禍讓金寡婦賴上了。
趙二蛋這話,擺明就是在點自己。
要不是84年之前沒身份證,他得報身份證號和證件有效日期。
“猴子,你知道我在點你名就好。”
趙二蛋扛著56式,有點當兵的範兒,走到了林陽面前:“林陽,從現在開始誰不服,我大嘴巴子抽誰,你下命令吧!”
“下個屁的命令,愛聽就聽,不聽拉倒。”
“打不到山貨,回去虧先人的是自己,吃不到肉的也是自己,管老子屁事。”
“廢話少說,趙二蛋帶一對去那邊,我帶一隊去那邊。”
“四個小時後在這裡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