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
一聽有水蛇,陳大牛率先撅著大腚趴在林陽的旁邊,雙手攏著眼睛儘可能的靠近冰面,看著略顯模糊的冰面下面:“這啥也看不到啊,冰層挺厚的。”
“啥眼神?”
林陽站起身,看著準備好傢伙事兒準備鑽冰面的何翠花:‘嬸子,你前些日子才受了傷,這種活就讓我和彪哥幹就行了。”
“這小子說得對,你歇著,等會冬釣的時候你再出手也不遲。”
龐彪叼著煙,從何翠花手中接過鐵鎬,扔給林陽一把:“咱們哥倆找個冰面薄一點的地方,半個小時左右應該能搞開幾個冰洞。”
“那我幹啥?”
陳大牛搓著手,顯得有些興奮。
趕山也是新鮮的營生,冬釣更是第一次,他已經幻想著等會能搞上一條肥美的黃河大鯉魚,回家燉湯吃肉了。
這大冬天,熱乎的來一碗魚湯,簡直不要太爽。
“框裡還有一個鐵杵,你找塊石頭也鑽。”
“指不定你鑽得比我們還快。”
龐彪說道。
“大牛,嬸子和你一起,我扶著鐵杵,你用石頭往下拍。”
何翠花把鐵杵遞給了陳大牛。
“得嘞。”
“咱們就當比賽了,看誰先能鑽開一個冰洞。”
陳大牛咧著嘴笑道。
四個人一合計,分了兩組開始尋找薄弱的冰面。
野外生存,林陽相當有經驗。
他低著頭在冰面上滑步,同時觀察冰面上的透亮程度。
透過太陽光打到冰面上的透亮度,越是清晰的就說明冰面越薄脆,開鑿比較容易。
約莫幾分鐘,林陽就用石頭做了幾個標記點:“彪哥,我研究了一把,這五個地方的冰面薄弱,而且比較分散,咱們等會全部鑿開,下杆垂釣起來應該能撈到水貨。”
“小林同志,聽你這麼說,好像挺有經驗的。”
不遠處正在扶著鐵杵鑿冰的何翠花,抬頭看著林陽笑道。
“書上學的,沒辦法,愛讀書。”
林陽支支吾吾的搪塞了一句。
“你啥時候愛看書了,我咋不知道?”
“咱們都是半文盲,半斤八兩啊。”
陳大牛好奇地問道。
“閉嘴,好好拍你的磚頭。”
林陽白了一眼陳大牛,揚起鎬頭就開鑿。
隨著鎬頭不斷地掄下。
林陽和龐彪兩人面前的冰面開始出現了裂痕。
“你倆小心點,別掉進去,大家穿的都是棉服,要是泡了水很重,拉不上來。”
何翠花連忙提醒道。
“嬸子,幫忙扔一根繩子,把我和彪哥拉住,另一頭你找旁邊的樹,栓在上面就行。”
被何翠花一提醒,林陽才說道。
大傢伙穿的都是棉服,裡面是棉花。
要是不小心冰層碎了吊在裡面,溪水很快就能把棉服浸泡得有上百斤重,會形成向下的拉扯力,容易造成溺水。
“你小子,真是第一次冬釣?比老子還有經驗。”
已經鑿了一圈的龐彪,直起腰歇一會的時候,開口問道。
“這輩子真第一次。”
“你小子的意思還有上輩子?”
“或許吧。”
林陽咧著嘴笑了笑,把何翠花扔過來的繩子固定在腰上,繼續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