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第七次率軍攻城未果之後,曹操終於忍不住對劉辯說道:“陛下,再這麼打下去只是白白犧牲將士們的性命,請陛下容臣替換了蔡瑁、黃祖二人攻打此城。”
劉辯此時也對蔡瑁和黃祖二人有些失望,頷首說道:“讓他們退下來吧。”
讓這二人打頭陣,劉辯本就有刻意考校的意思,想看看這兩個偷奸耍滑之輩到底有沒有一點真本事。
可他們開局先是送機會,接著就是送人頭。
最最扯淡的是,他們兩個一直在那裡鼓舞軍心,可看起來卻好像絲毫作用都沒有。
“陛下。”
一身狼狽的蔡瑁和黃祖二人從陣前退了下來。
“請陛下再給臣最後一次機會,容臣再率眾攻城一次!”蔡瑁用右手扳著左手,做著一個並不標準的抱拳姿勢,看樣子他的左胳膊好像也斷了。
劉辯掃了一眼滿身血汙的他問道:“就你這個樣子,還能繼續打嗎?”
“臣有一顆戰死沙場之心!”蔡瑁沉聲高呼道,臉上的表情繃的像是一根被拉扯到了極限的弓弦。
“還是爭取活著的好,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劉辯說道,“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謝陛下恩賜!”蔡瑁非常吃力的再度抱拳。
黃祖緊隨其後。
曹操倒是能夠理解皇帝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願意給這二人機會,因為他們不但劉表的心腹,更是荊州士人的代表。
可他覺得沒什麼必要。
蔡瑁和黃祖這一次放棄了再鼓舞軍心。
這最後的一次機會,他們選擇了用自己的心腹。
也就是軍中的將校。
“最後一戰的機會了,這一次若是還拿不下宛城,天下將無荊州軍的一席之地。”黃祖對站在面前的一眾校尉、屯將說道,“此戰若勝,我給你們足夠十輩子享福的錢財富貴。若戰死,這些錢財我會給你們的家人,我若有違此言,不得好死,十族盡滅!”
灰頭土臉的一眾將領們也知道眼前的處境。
眾人都沒有多言,只是低沉的應了一聲。
而後,黃祖又對蔡瑁說道:“現在就別比什麼了,此戰我打頭陣,你殿後!”
“你也被跟我爭,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打頭陣只會牽累我們其他人。我們兩個一直自詡為荊州士人的翹楚,總該要有一個人活下來為荊州士人張名。”
蔡瑁反駁的話都到了嘴邊,卻被黃祖一句牽累給堵了回去,他靜靜的看著黃祖,點了下頭,沉聲道,“死戰!”
“自然是死戰!”黃祖忽然颯然一笑,揮手沉喝道,“攻城!”
攻城梯再度被架了起來。
這一次黃祖用的全是將校,沒有任何一名尋常計程車卒參與攻城。
而身上揹負了不知道多少傷的蔡瑁,則率領尋常步卒在陣前等候,隨時準備著發起衝鋒。
將和兵之間真的是有區別的。
這一次,黃祖攻城的效率在瞬間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到片刻間,就有數名將領登上了城牆。
只是很可惜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開啟缺口,就死在了敵軍的屠刀下。
但他們確實已經踏上了城牆,這一個巨大的突破讓黃祖在瞬間看到了強烈的希望。
他一邊賣力的攀爬著,一邊注意躲避著城牆上林林總總,亂七八糟的各種攻擊。
“如果他們早用死士,大概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將士無辜折損在城牆下。”曹操低喃道。
劉辯掃了一眼曹操,“別嘀嘀咕咕的唸叨了,你就算裝的再如何沒有城府,朕還不清楚你?這些將士確實無辜,可朕現在並不能手把手教蔡瑁和黃祖去打仗。”
“朝廷也不可能養一支不知打仗為何物,卻對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痞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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