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家一個個的名字從皇帝的口中看似隨意的說出來,曹操的心態崩了。
他不覺得有些人能被高高在上的皇帝知曉。
他真的難以想象,皇帝到底是如何知道那些人的。
有幾個人,他都得好好的想一想,才能想起來。
畢竟曹氏宗族真的一點也不小,他的從兄從弟也不是一般的多。
校場上,將士們正在揮汗如雨。
到現在差不多整整一年時間的打磨,終於讓這座練兵場已成氣象。
不管是這裡的硬體,還是軟體上的規則,一切都已基本上完善。
“孟德,你覺得此地是什麼?”劉辯站在點將臺上的一側,並未去打擾正在訓練的將士。
曹操定睛看了兩眼校場,這裡就是校場上,還能是什麼?
但他知道皇帝問的不是這個意思。
可他除了這事實本身之外,真猜不到這座宏大的校場還能是什麼!
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陛下,臣覺得這座校場在未來定會讓天下矚目!”
他也只能這麼說了,再換個什麼樣的說法,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裡是大漢的希望!”劉辯雙目中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這裡是大漢的希望,也是他這個皇帝的希望。
曹操的玄武池,未能成為他一統天下的希望。
但這裡,劉辯有絕對的信心,只要持之以恆的堅持下去,定會有所成就的。
好歹他幹這個不是外門漢,而是絕對的專業戶。
這點信心,還是要有的。
“希望……”曹操喃喃一句,目光再度望向了校場。
也許,還真的是希望。
別的事情且不論,從西園走出去的將士已經鎮守住了東、西兩關。
且正在讓這個朝廷改頭換面。
這些身懷鐵血之氣的將領,在朝中任職,興許沒有士人的名氣,也沒有他們那麼博識,更沒有士人廣博的人脈。
可從西園如此嚴酷的訓練中脫穎而出的他們,必將有一顆堅毅的心,以及鐵血手腕。
而這,大概也是這位年輕的皇帝所期待的吧。
曹操看著校場,想到了很多,也看到皇帝對天下的宏偉佈局。
而一切的開端,好像就是在這座足以容納數十萬人的校場之中。
“臣請陛下降詔求賢!”曹操忽然轉身,拱手一拜。
劉辯掃了一眼,“你的意思讓下求賢令?”
“正是。陛下對我曹氏與夏侯氏另眼相待,令臣惶恐,臣實難保證,在以後會否出現如袁氏一般的背主之臣。”曹操沉聲說道。
這個事,他是越想越覺得心裡不安。
皇帝口中的希望二字,讓曹操忽然間注意到了皇帝這一年來新晉重用的臣子們。
不算不知道,一算當真嚇一跳。
他們一家皇帝現在竟然已經重用了足足四人。
在朝廷百官之中,這確實不起眼。
可皇帝這一年來真正重用的臣子,不過就那區區數人而已。
這事,是好事,但到後來是不是好事可很難說。
“你這個人啊。”劉辯笑著指了指曹操,“朕重用他們,必然是他們有過人之處,你又緊張什麼。不過,求賢令倒確實是可以下,張雄這廝殺的有些太狠了,西園人手雖眾,可具備一縣之長能力的也沒有那麼多人,還欠缺了不少。”
這事當真是劉辯沒有想到的。
他覺得用西園的將領去填充這個窟窿應該差不多了。
可張雄的屠刀一揮,劉辯的計劃就出現了偏差。
差了好幾十人……
曹操的嘴角輕輕抽搐了兩下。
這事不管怎麼說,好像也怪不到人家張雄的頭上。
……
驚蟄。
春雷動,萬物蘇。
劉辯終於從他那張他迷戀了幾乎整個冬天的火炕上搬了下來,住進了崇德殿。
這事,也並非是劉辯主動的。
他還是更喜歡竹屋清幽的居所,可他實在是架不住朝臣們的瘋狂上言了。
那就搬家吧。
在臣子們的心中,身為皇帝卻不住崇德殿,也不住西園的宮殿,反而整天住也就是比尋常黔首奢華一些的尋常院落,這是錯誤的,不應該的。
而且,皇帝馬上要大婚,這典禮總不能在西園的竹屋舉行吧。
那說出去,是要被天下人嗤笑的。
一個兩個的,劉辯也就無視了。
可隨著大婚的各項事宜漸漸提上日程,群臣幾乎是瘋狂上言。
只是每天看那些奏表,劉辯都快把自己看出老花眼了。
沒辦法,搬!
正式搬入宮中後,劉辯又去見了見何太后。
他的這位阿母最近看樣子平靜了許多,每天飼弄花草過的似乎還挺愜意。
只是不管劉辯說什麼,何太后只是平淡的應一聲,然後就什麼話都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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