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與荀攸的竹屋問對,很快就以詔令的形式送去了長安。
這一仗怎麼打在旨意中都寫的清清楚楚的,但劉辯卻並未強行要求皇甫嵩完全按照荀攸之策去打,而是給了皇甫嵩極大的便宜行事之權,令他隨機應變。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戰場局勢的變化是很複雜的,轉眼之間可能就是瞬息萬變。
前世也算的上是一員將領的劉辯,不可能用死公式,去套隨時會變化的戰場。
……
經歷了一年時間發展的西園,現在更像是一座軍校。
訓練的專案以及流程,也漸漸的有了一定的章程。
去年前半年徵募而來的那些將士,現在已經基本上走完了。
盧植帶走了最初的一批,張遼奉旨重組北軍五校,也將去年前半生剩下的一批人全部都帶走了。
夏侯惇在校場上揮汗如雨的折磨著新來的壯勇。
這個科目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誕生的,劉辯都沒有注意到。
但看到那一幕,他不由自主的感到親切。
在上一世,這是他們營地裡一直保留下來的傳統。
也許武夫們的想法,大都是大同小異的,哪怕是跨越千年。
看到劉辯走來,夏侯惇扔下正在訓練的將士,小跑著走了過來。
“陛下,現在就準備訓練嗎?”行禮後,他問道。
每日配皇帝訓練,這是夏侯惇的固定訓練科目之一。
“今日休息一天,不練了,你練你的!”劉辯說道。
他今天要在作坊裡盯著甲冑和武器改良,沒有時間再訓練自己了。
“唯!”夏侯惇應了一聲。
說完,又有些惴惴不安的問道:“陛下,臣有個不情之請。”
“既然是不情之請,朕可不一定會答應的,你說吧。”劉辯笑說道。
夏侯惇被說的越發不好意思了,這個五大三粗,說話嗓門從來沒小過的壯漢,此刻竟扭扭捏捏,一副女兒姿態。
他支支吾吾的說道:“陛下,是這樣的,您看臣與張遼、張楊乃是同時被朝廷徵辟,在西園操練兵馬。可他們兩個都出去真刀真槍的練過兵了,尤其是張遼,連鮮卑人的牛羊都搶回來了。”
“臣也沒什麼別的念想,就是想跟他們二人一樣,出去打個草谷什麼的。鮮卑人不好搶,臣去搶羌人也可以的。”
似乎生怕劉辯不答應,夏侯惇在說完後,迅速看了劉辯一眼,又急忙補充了一句,“陛下,臣也不需要多少兵馬,一千,不,八百足以。八百騎兵出雒都,這個好。”
劉辯故作為難的說道:“可是你走了,西園練兵的差事交給誰去辦?”
“曹阿瞞!”夏侯惇脫口喊道,說完好像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又小聲找補道,“陛下,我兄長曹操操練兵馬的本事絕對是綽綽有餘的,肯定比臣做的好。”
“更何況,陛下,這不是還有張楊呢嘛。”
話完了,可夏侯惇就聽鬱悶的。
他在西園其實是可有可無的。
訓練士兵也只是偶爾,他更多的時候都是在陪皇帝訓練。
真正在西園操練兵馬的是張楊和張遼二人。
也就是張遼走後,他最近才稍微忙了一些。
“朕會給你安排的。”劉辯說道。
在西園裡安排兩員大將訓練確實是有些多餘了,應該用以舊帶新的方式。
舊的將領帶新將領熟悉士兵,舊計程車兵帶新計程車兵熟悉西園的訓練。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