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螢明顯愣了一下。
“家啊。”
悠悠嘆了口氣，眼神之中倒是略顯落寞。
牧雨見這情形，便知道自己這是說錯話了，帶著歉意說了聲抱歉。
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姜螢打斷，她知道牧雨估計是想歪了，沒好氣的說道：“我家人好得很呢，不用我去想他們。”
牧雨尷尬一笑，看來也不是自己想得那般嘛。
“我是姜家人。”
當牧雨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了，卻聽到了姜螢繼續說道：“不過是旁支罷了。”
牧雨現在也不是小白，也是明白姜家在圈內是個什麼地位。
那是術士界中的頂級世家，在家中更是有數名生死境界坐鎮，其地位不可撼動，不過姜家注重的也只是嫡系一脈，對於旁支卻沒過多關照，更像是姜家的附屬一般。
若是沒能創造出對姜家有利的價值，那便有被拋棄的風險，這可能便是大家大族的殘酷吧。
“在之前，我父親打算以和親的方式，將金陵陳家捆綁上他的船，便將我許配給了那陳家的痴兒，我怎麼可能會嫁給一個傻子嘛，就逃出來了。”
牧雨聽聞她這事，確實是她這性子能幹出來的事情。
“結果那老頭氣急了，要把我抓回去，但是當時我已經加入了保衛部，根據我的意願，部門也不會把我交出去的，所以那老頭一氣之下，把我從族譜上去名了，所以啊，我沒有家可以回了。”
姜螢張開手臂，活動了一下筋骨，繼續道：“這裡就是我的家，你說我還要回哪去？”
牧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或者是安慰對方，她雖然說的坦然，但是說到家時，眼神裡的落寞不會家的，誰能不想回到自己的家，哪怕那裡不是那麼的美好。
見到牧雨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姜螢也是淡淡一笑，提起一旁的揹包，那是用來放衣物的，畢竟他們這般練武，衣物破損也是難免，將這揹包丟給牧雨，後者穩穩接住。
“走了，還傻站著幹嘛？”姜螢走在前頭，還不忘問道：“誒，晚上你覺得我們吃點什麼好，要不我們吃火鍋吧！”
“這個點阿三估計都把飯做好了……”
“那就整一鍋，把他做的都倒進去當料！”
“我拒絕。”
……
一座巨大的教堂之中，一個高大胖子正坐在鋼琴旁，演奏著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那動作粗獷暴躁，但在他自己認知裡，這是如此的華麗優雅。
待到一曲奏完，才從旁人手中取過溼巾，擦拭著那滿手手汗。
“最近傳教效果如何？”
胖子甕聲甕氣地詢問那前來彙報情況的教徒。
“副教主，最近保衛部派出的全是通天境的高手，四處阻擊我們的傳教，就連分會地點都被拔除了三處，傳教之事，不算順利。”
“意料之中，一切照常進行便是，還有什麼事？”
那胖子將溼巾一拋，慵懶的靠在鋼琴旁的沙發上，拿出手機刷起了小影片。
“還有就是兩個星期前，有教眾彙報，遇見了聖子，底下已經在上報要將聖子奪回一事。”
“那便隨他們去便是，莫要傷了聖子就好。”胖子還是滿不在意之色。
這態度倒是讓底下彙報之人不解，問道：“副教主，屬下不知對這些都聽之任之，究竟有何作用？”
胖子聽著屬下之人那略帶火氣的問話，倒是坐起了身子。
“當然是為了新世界！”胖子不再是那副慵懶表現，眸子之中閃爍著瘋狂，我想將他的全盤計劃講給所有人聽，想要讓他們知道這計劃的偉大，卻又覺得這些人不配。
一想到這，他有躺了下去。
“退下吧。”
“是！”那彙報人員退出大廳之後，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臉色之中佈滿驚慌，在那一刻，他彷彿看到了極致的瘋狂，有一頭名為瘋狂的野獸要從對方身體裡破體而出。
胖子慵懶地躺在沙發上，欣賞著那擦邊影片。
“新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