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時忽然朝嚴濟州露出一個大有深意的微笑。
“你們應該會很開心,直接解去一個大枷鎖。”
“嗯?大枷鎖……”
嚴濟州若有所思。
“怎麼樣,師弟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是否要答應我。”
嚴濟州稍作思索,才道:“師姐之前已經說了我答應後的好處,那若是我不答應,師姐又會如何做呢?”
王怡君眉毛一挑,“那麼為了師弟的安全,我就必須得和你撇清關係了。”
“日後我不會再要你們村的分紅,並且今日回山之後我就會告訴秦禾武師弟,我與你們嚴家村此後再沒任何牽扯。”
此話一出,嚴濟州心裡頓時一沉。
秦禾武便是三水村族長秦元石的親孫子,若他知道王怡君與嚴家村從此分道揚鑣,恐怕三水村隔天就要上門找回場子。
這女人……
明明前一分鐘還和顏悅色地調戲我,下一秒就換成明目張膽的威脅。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尼瑪,果然令人琢磨不透。
嚴濟州在心裡暗暗吐槽一嘴,隨即露出一個苦笑,道:“師姐這哪是讓師弟做選擇啊,分明已經替我做了選擇嘛。”
王怡君狡黠一笑,“那師弟就是答應我了咯?”
嚴濟州點點頭,臉色一正,道:“以師姐的風姿魅力,只要您開口,就算刀山火海也會有大把人搶著為您去趟,師弟自然也不例外。”
“師弟的這張嘴啊……呵呵,花言巧語說太多,小心師姐我會當真。”
“哈哈,必須比珍珠還真。”
王怡君沒有繼續與嚴濟州打諢,淡淡道:“既然師弟答應這事,那麼以後我們就算半個自己人了。”
“你們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給我傳信,當然,答應我的靈魚精露希望師弟也別食言。”
“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山了。噢對了,這酒還不錯,回頭也給我準備點。”
嚴濟州笑道:“這靈桑酒是張鎏給我弄的,師姐要是喜歡我回頭再向那小子討一些,與靈鯉精露一起給您送去。”
“好。”
將王怡君送出酒肆,目送她駕馭絲帶法寶飛走,嚴濟州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她說那件事如果辦成功,我們就會脫去一層大枷鎖。”
“如今能被嚴家村算作大枷鎖的,除了數年一次不知何時才會斷絕的獸潮,就只有落霞道院對我們的……”
想到這,嚴濟州猛的瞪大了眼睛,腦子裡冒出一個驚人的念頭。
“她難道是想推翻落霞道院?”
“不會吧,她是落霞道院的第五真傳,本身就已經處在道院最核心的圈子裡,道院倒了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
嚴濟州站在酒肆門口苦苦思索的樣子,落在其他的人的眼裡,就是少族長剛送走心上人就陷入痛苦的思念之中。
什麼?你說我胡說八道,要我拿出證據?
是不是沒長眼?沒看少族長眉頭皺的那麼緊嗎?
那不是受相思之苦的樣子還能是什麼?
於是,關於嚴濟州和王怡君不能說的關係,傳的越來越深入人心,又成了村民日常交際之中的熱門話題。
直到嚴正泰破關而出,修為晉升練氣九層的訊息傳出,嚴濟州的話題熱度才被再次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