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那雙漆黑的雙眼左右瞧了瞧最終又繼續往前走去，奇怪的是在厲鬼的身上少了一件衣服，少了一件寫滿福字的壽衣。
此刻陳問運身上許願鬼人皮的五官跟四肢已經凹陷到了深處，許願鬼試圖佔據陳問運的身子，但是陳問運的身子已經被剝皮鬼覆蓋了，所以此刻許願鬼為了得到陳問運的身體就需要對抗剝皮鬼。
並沒有產生平衡，雖然沒有發生一邊倒的情況，但時間一旦拉長陳問運必死無疑。
“我能從厲鬼的身上脫下壽衣也能從自己的身上脫下壽衣，用這件壽衣去限制許願鬼，讓三隻鬼產生平衡。”
陳問運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把手中的壽衣往自己的身上穿去。
一件詭異的壽衣此刻像是面板一樣貼合在了他的身上，壽衣上面寫著一個個福字，但卻染著斑駁的血跡，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穿過。
在陳問運的身上一隻新的厲鬼讓原本的對抗產生了些微的變化。
“許願鬼的五官跟四肢看起來想要印在我的身上，剝皮鬼的人皮已經穿在了我的身上，但是還沒有徹底取代我的人皮所以我還沒死，這一件壽衣只允許他殺死我，這麼情況下三隻鬼都想殺死我，那麼我又真的會死嗎。”
靈異圈的任何一個馭鬼者只怕是都不敢像陳問運這麼瘋狂。
哪怕加上原身的時間陳問運進入靈異圈才不到一週的時間，但這麼短短一週的時間陳問運的身上已經存在四隻厲鬼了，加上懷錶就是五隻恐怖的厲鬼。
這種駕馭厲鬼的速度放在任何一個馭鬼者的身上早就死了。
但偏偏陳問運身上的厲鬼都互相有些相同的特性。
也就是因為這些特性陳問運沒有死。
不過只是暫時的。
劇痛遍佈陳問運的身子每個角落，就像是潮水沖刷身子一般，這種劇痛讓人求生不得，求死或許可能，但是陳問運此刻的狀態想要死還真的不那麼簡單，他只能繼續強撐著。
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
那皺巴巴的面龐上陳問運的眉頭緊鎖著。
三隻鬼持續的在影響侵蝕著陳問運，也是因為穿上了壽衣，許願鬼的五官跟四肢的輪廓正在緩緩的回到蒼白人皮的外邊。
七分鐘，十分鐘。
時間足足過去了十分鐘，陳問運承受著這種痛苦足足十分鐘，但是在他的身上平衡依然沒有建立。
“鬼壽衣可以保護穿著壽衣的人，所以許願鬼想要佔據我的身體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阻攔，也算是跟我預料的一樣，平衡沒有這麼容易建立，並不是一加一然後等於二的簡單算術題，而是非常精妙跟複雜的巧合跟偶然。”
陳問運伸出了自己的雙手，他的手臂附近可以看到面板墜著非常的難看。
“我可以剝下趙開明的人皮，那麼我也應該可以再次剝下我的人皮，為了活下去，我什麼都可以做。”
陳問運此刻的行為決絕無比，聲音冰冷又嘶啞，像是被砂紙反覆打磨過，粗糙而乾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