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知道就好。”
虞寶珠就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冷冷道:“女人靠著臉得寵始終都是不長久的,你若是能像秦夫人那樣會做羹湯,何愁沒寵愛?”
“空有美色,只會讓殿下膩煩。”
虞芝芝低著頭:“哦,妾身知道了。”
她的語氣還是和剛才那樣,沒有半點起伏。
倒是讓虞寶珠的嘴炮一下打在棉花上。
痛快不了一點。
“......虞芝芝,你可是在敷衍我?”
虞寶珠氣得聲音都提高了兩度。
“沒,太子妃娘娘金口玉言,句句好話,妾身銘記於心。”
虞芝芝不僅不急,反而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讓她原本就明珠生暈的臉蛋更加動人了。
後續不管虞寶珠怎麼刺激,虞芝芝都不接招。
“你!”
虞寶珠氣得髮髻上的步搖連連晃動,“你口口聲聲說沒對我不敬,那為何你昨日要拔了百合園的花草,那可是我親手種的!”
她直接把這事說到了檯面上。
眾人更是伸長脖子看過來,只等虞芝芝受罰。
“太子妃親手種下的花草,本身就珍貴,意義非凡,一個新人剛進來就不知天高地厚,拔了這些花草,這是在藐視太子妃,莫非你覺得在後院裡,自己比太子妃還要高貴?”
有人忽然提出了意見。
聲音也帶著絲絲尖銳,一聽就是來找事的。
虞芝芝聞聲看去,瞧見說話的那位,正是坐在自己身前的趙玉嬌。
她今夜似乎行色匆匆,沒有裝扮,就穿了身隨意的鵝黃色長衫,髮髻沒有珠寶點綴,在燈光下看起來容色刻薄,帶著顯而易見的針對。
趙玉嬌說著,就對虞寶珠笑道:“太子妃您看,您這庶妹完全不懂規矩,臣妾建議您派人好好給她張嘴,讓她怎麼學著怎麼回話。”
虞寶珠果然撫掌而笑,“好極。”
誰料,下一秒就聽得虞芝芝道:“好個屁。”
虞寶珠掛在臉上的笑容僵住。
“虞芝芝,你口出汙言穢語,可知罪?”
虞芝芝立刻站起來,中規中矩地給她行禮。
語氣嬌軟,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強硬態度。
“妾身不知何罪之有?”
“百合園裡的花草,並非妾身想拔,而是那一夜殿下來後,說聞到這些味道不喜歡,還說隔日要請大夫過來將花草割掉給妾身做藥引呢。”
這話一出,虞寶珠微微慌了神。
“什麼藥引?可是殿下......”
她倒是不怕殷徹生病,而是請了大夫過來的話,說不定就會讓殷徹知曉這些花草有毒......
虞芝芝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來,“殿下自然是無事的,而是妾身體弱,殿下嫌棄妾身不中用,不能一直伺候他。”
說到這裡,她對著趙玉嬌翹起嘴角。
媚眼裡帶著輕飄飄的不屑。
她繼續道:“殿下身體強健,體魄出色,只怪妾身無法一直承恩,讓趙姐姐也跟著著急了,是妾身不好。”
趙玉嬌的面色,在這一刻變得格外難看。
本身仗著趙家做後臺的硬氣,在殷徹的寵愛無度面前竟然變得不值一錢。
最關鍵的是,說話挑釁的竟然是個剛入府的新人!
她趙玉嬌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