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芝芝心想完了。
就算她現在喊殷徹,只怕也來不及了。
這狗皇帝竟然派人盯著自己,上了這個馬車,她自然不能隨意下去。
待入了皇宮,她該如何是好?
虞芝芝這頭焦急得很,殷徹更是心煩氣躁地騎馬。
眼看就要過宮門。
其餘八個皇子都帶著皇妃正在宮門外排隊,等著檢查進入。
玄光帝自從年紀大了聽信國師尋長生之道後,就對皇城安危巡邏加重,甚至下了聖旨,除宮廷侍衛外,其餘人包括皇子等人都不得帶刀入內。
就連皇子身邊的侍衛也要卸刀。
故而入宮的人馬全部堵在門外,排隊等候檢查。
二皇子殷祿還是和往常一樣,帶著兩個侍妾走在前頭,任由二皇子妃獨坐馬車,時時投來哀怨的目光。
“太子哥今日來的比往日都要遲啊,莫不是被府裡的女人勾住了?”
殷祿在這位哥哥面前總是裝出一副被酒色所傷的模樣,嘴裡沒幾句好話,話題大抵和女人相關。
殷徹最嫌棄他。
平日裡就算殷祿過生辰,殷徹都是直接讓穆舟找美人送過去的。
整個朝野誰不知道這位二皇子酷愛美色,甚至敢當著皇子妃的面和美人親熱,完全不顧及場所。
今日皇后壽宴,殷祿還是和往常一般沒有收斂,直接在馬上就和美人嬉戲起來。
殷徹知道他一直荒唐,沒有給他好臉色,“你以為孤像你,在母后壽辰之時還這般胡鬧?”
殷祿卻笑眯眯地沒有生氣,“太子哥,方才我就瞧你老是往後邊的五花馬車上看,這是母后的座駕,莫非裡面還有什麼寶貝不成?”
殷徹沉著氣沒有說話。
殷祿繼續笑著道:“往日父皇就喜歡在母后壽辰這日把這個座駕拎出來玩,以示熱鬧,母后也隨他去了,難道這回太子哥忽然就看上了五花馬車?”
說著,殷祿往後看了幾眼,似乎在馬車上看到個熟悉的人影。
他咋舌道:“這不是梁公公麼,他怎麼在馬車上?”
“這是父皇的是,不該看的別看。”
殷徹伸手拍他肩膀上,誰料殷祿提前預料到一般,竟伸手格擋住他的手臂。
“太子哥,你如今脾氣大了,動不動就和弟弟們動手。”
說著,殷祿竟然單手就把殷徹的手甩開。
隨後,殷祿抱著美人往宮門走。
前面三個皇子已經檢查完畢,輪到殷祿了。
殷徹看著他的人馬慢慢走遠,眼神多了一抹疑惑。
他招手將穆舟喚來,輕聲質問:“你不是說老二整日花天酒地不歸家麼,這次孤試探一次後,為何發覺他體魄比以前更加強健?”
穆舟沉吟道:“或許二皇子這幾日沒有沉迷酒色,抽空鍛鍊了吧。”
畢竟他們安插在殷祿府中的探子總不會傳假訊息。
“希望如此吧。”
殷徹就算再如何質疑,如今也沒空搭理這位吊兒郎當的二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