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死虔婆，虧你說的出口，說對我有養育之恩，你早在我三歲那年帶我回虞府後，就從未管過我，什麼吃的，用的，我活得比下人還要差。”
“若不是我每日想著怎麼來討好你和老爺，只怕我早就餓死了！”
“這些恩情，早在幾年前我就還完了！”
虞芝芝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如今見到她發瘋，覺得終於到了翻臉的時候，轉身就對著她多踹了幾腳。
踢得肖氏哎喲叫痛，無力反駁。
虞芝芝仍不解氣，又道：“哼，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勾引了大哥，你怎麼就不知道大哥年復一年地關心我，他早就對我動心了。”
“若不是大哥一直關照我，甚至不顧危險來救我，我如何會一步步愛上他？”
“就在你安排我去討好馮家的時候，大哥早就不耐煩了，壓根不想和你演戲呢，他就只要我一個，只愛我一個。”
“你的好兒子，終究還是選擇了我。”
這些話可謂是軟刀子，一刀刀要了她的老命。
肖氏氣的直接昏厥過去。
虞芝芝這才縮回腳，不屑地道：“也就只會狗叫，還真當自己的兒子有多寶貝呢。”
說著，她叫來門外的侍衛，將肖氏抬了出去請大夫。
她則收拾好包袱，跟隨虞淵安排的人手上了馬車，徹底和虞家這座老宅告別。
前往京郊的路上，馬車忽然被一行人攔住去路。
啟恆快馬加鞭趕過來，急匆匆地質問道：“虞姑娘，那一次你中藥後，到底去了何處？你快回答孤！”
“太子殿下，臣女對您沒有任何好感，也沒任何訴求，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事，希望您能好好珍重。”
虞芝芝坐在馬車上沒有動。
馬伕早就嚇壞了，倒是幾個侍衛比較冷靜，紛紛拔刀擋在馬車前，不讓太子的人過來。
啟恆知曉這些人都是虞淵派過來的死士，用來保護虞芝芝安全的。
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輕聲問道：“虞姑娘早知孤心悅你，你想要的自由孤也可以給你，名分也給你，你為何就不選擇孤？”
虞芝芝笑道：“我若是想當太子妃，殿下也願意娶我？”
“這是自然的。”
啟恆嘆息道：“在接近的時候，孤就做了打算，就算是太子妃的位置，只要你願意陪著孤，孤都能給你。”
“可笑。”
虞芝芝並不覺得這個承諾有什麼感動的，“堂堂太子殿下居然願意娶一個四品小官的女兒，若是我說，我並非虞家千金，而是一個孤女呢？”
這話問得啟恆面色一變，“虞姑娘，你的事孤已經聽說了，所以才特意趕來，希望你能給孤一個機會。”
“若是你願意，孤可以幫你安排身份......”
虞芝芝朗聲道：“我不願意，不管我是什麼身份，殿下一直覺得我的身份很重要，可是，只有大哥不會在意這些東西，我願意和他過一輩子，還請殿下離開吧，不要阻攔我的去路，不然，下次相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啟恆乞求無果，只好讓屬下讓路。
眼看馬車一點點離開，啟恆神色陰沉不定。
身後的侍衛藉機道：“殿下，這個女人這般不識大體，大不了屬下抓她回來，就算她不願意，等失身於殿下後，她也得願意。”
“閉嘴！”
啟恆抬手給他一巴掌，“孤的事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他並非太過自私的人，到底還是要考慮太子的身份，既然他已經和相府千金有了關係，自然也是要負責的。
既然虞芝芝不願意當太子妃，那麼這個位置給別人也是一樣的。
他得不到虞芝芝的心，但是有天下在也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