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姐，多謝您給了奴婢一個機會！”
玉娘發自肺腑地說著話，看著她的眼睛微微紅了一圈。
她指著桌上這些衣裙，“若不是您那一日給了奴婢一顆藥丸，奴婢也走不到今日，這些好東西，本該也不是奴婢的——”
誰料，話還沒說完，虞芝芝伸手將她拉起來。
虞芝芝彎下腰，看到她嶄新的裙子上沾了些許灰塵，伸手拍了拍。
“如今你也是正經的主子了，怎麼對我還自稱奴婢。”
她看了玉娘幾眼，發覺玉孃的模樣變得比往常更好看了，便拍了拍玉孃的手背，“看來效果很不錯。”
玉娘羞紅了臉，拉著她說起了不曾對外人提起的閨房話。
“芝芝姐，吃了那藥丸後，我發現身體都變了好多，胸變大了，腰變細了，還有就是那處竟然也散發出香味......殿下剛發現的時候，說我是天生的妖精......我都不敢和他說這些事。”
虞芝芝聽得認真，又問，“你身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那倒是沒有。”
玉娘搖頭，紅光滿面地道：“殿下請來的太醫也給我把了脈，說是我身子康健的很。”
虞芝芝見她有心思放在殷徹身上，當即就提點了一句。
“你想給殿下生孩子？”
玉娘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臉上露出一絲豔羨。
“能生當然好，雖說日後是側妃，我也覺得值了。”
她一個奴籍出身的女人，能有個皇孫傍身，怎麼說都是好事。
虞芝芝卻忽然嘆息一聲，一手捂著肚子，臉上起了憂色，“可惜，我並不想要孩子，卻偏偏有了殿下的孩子，若是你和我交換該有多好。”
“芝芝姐為何這樣說？”
玉娘聽了這話不免起了疑心，“你為何不想要孩子？”
至少在玉娘看來，虞芝芝和殷徹的感情都不錯，不然虞寶珠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虞芝芝一下一下地摸著肚子，語氣隱隱有些憂傷。
“這個孩子，是殿下盼來的，也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想要的，和我有什麼干係？”
“芝芝姐......”
玉娘恍然懂了。
“芝芝姐不想要孩子，是因為不喜歡殿下？”
“是。”
虞芝芝沒有說破，“殿下的孩子一直沒有，說明上天不讓殿下生這麼多，玉娘，你若是有心，就好好過日子，不要想太多孩子的事。”
她給的美顏丹確實讓玉娘生得更加美麗，但也是有代價的。
她早就和玉娘說過，可玉娘似乎沒有把這事當回事。
“芝芝姐，若是我沒孩子，日後如何在後宮中生存？”
玉娘豈不知色衰愛弛的道理，如今她已經選擇了這條路，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說到底還年輕，也有顆當母親的心，總歸還是不死心的。
“誒，想開點。”
虞芝芝勸她。
好半晌，玉娘都沉浸在沒有孩子的悲傷之中。
虞芝芝幫她挑選了一條纏枝水紅色裙子，短衫是菸灰色的飛霞衣料，在陽光下，這料子可是會發光的。
玉娘見此美景，也不由得一笑，“芝芝姐，你瞧，我今日穿著這身進宮，只怕所有人都會看我。”
“是的，你值得。”
虞芝芝對這些小事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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