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祿現在就是在針對她,試圖將殷徹拉下水,虞芝芝不會坐以待斃,她努力地克服眩暈,聲音柔弱地道:“二殿下,我絕不會害皇后娘娘的,我是虞家的人,若是我給皇后娘娘下毒,豈不是連累孃家人?”
她這話直接將自己和虞家捆綁起來,讓殷祿的懷疑徹底落空。
“虞家是太子妃的孃家,全家上下對皇家一片忠誠,我身為虞家一員,怎會去毒害皇后娘娘?”
有了穆舟的幫忙,虞芝芝的態度已經徹底地擺在了檯面上。
遠近觀望的宮人,侍衛們,還有妃嬪和太醫都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這時,宋太醫上前一步對殷祿拱手道:“二殿下,微臣看虞姑娘說的有道理,皇后娘娘只是頻繁出恭,並沒有鬧出大問題,還是等皇后娘娘出來親自說吧。”
殷祿臉色陰沉地看著虞芝芝,心道這娘們看起來嬌嬌柔柔的,誰想居然是個硬茬,牙尖嘴利的,說的頭頭是道,竟然把這麼多人都說服了。
如今再不下手,只怕日後更難對付太子......
“哼,你們說的有道理,爺說的也有道理,虞芝芝確實給皇后娘娘餵了藥,都沒有太醫檢驗,你就敢給皇后娘娘吃,實屬是大膽包天,來人啊——”
就在殷祿命人將虞芝芝拖下去關押的時候,忽然聽到坤寧宮門口傳來皇后中氣十足的聲音。
“誰敢動芝芝?”
眾人一驚,看到皇后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個個呆若木雞,隨後才反應過來對她跪拜。
“參見皇后娘娘!”
殷祿臉色更難看了,在這個時候也不得不下跪行禮。
皇后因為出恭次數太多,鳳袍早就換成了常服,髮髻微微散亂,衣襟透著溼意,看起來好似劇烈運動過,沒有敷粉的臉頰上透著從未有過的紅暈,一看就是氣色極好。
她緩步上前,親自將虞芝芝扶起來,拉著她的手站在殷祿跟前。
“二皇子體恤本宮,本宮也理解,但你不問是非就要抓人,可是得罪了本宮的救命恩人。”
這話說的有些重。
殷祿臉色一黑,急著狡辯道:“皇后娘娘,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她給您吃的藥丸來路不明,兒臣只是太擔心您了,再者,她何曾對您有救命之恩?”
殷祿搞不清楚為何到現在,這麼多人都在幫虞芝芝。
就這麼個花瓶,沒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貨色,怎麼就讓人高看一眼了?
皇后冷哼道:“芝芝那是心疼我,才給了求神醫給的藥丸,這一顆藥丸,讓本宮出恭將近一個多時辰,恰好救了本宮的命!”
“二皇子,在本宮面前,你還要害太子的女人和孩子,這事,本宮一定跟陛下說道說道。”
兩側的侍衛如今已經站在了皇后身後,個個透著懼意。
“皇后娘娘......”
殷祿還想繼續說,然而皇后已經轉身拉著虞芝芝的手去了內殿。
“宋太醫,你來給本宮把脈看看。”
“是。”
宋太醫端詳著皇后的臉色,心裡早就有了數,當即低頭走進去。
一眾人圍在宮外等候。
“皇后娘娘,您的脈象格外的順滑平穩,原本身子下帶出血之症,竟然忽然好了!”
宋太醫診脈完後,一臉奇哉。
皇后笑得格外開懷,拉著虞芝芝道:“多虧了芝芝給的藥,本宮這病能治好,全靠芝芝,丫頭,你有什麼心願,本宮可以幫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