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這昏話也是隨便能說的？”
他們幾人在內殿說私話，外人是聽不到的。
只是殷徹說的那話太過逆天，語氣也多了幾分不敬，皇后生怕其他人聽到這話，轉頭去玄光帝那邊告狀。
對天子不敬，可是大罪。
縱然殷徹是太子，也不能說半句不好。
皇后嚴肅道：“徹兒，你最近是怎麼了，怎麼老是說錯話？據說前兩日在朝政上，你還和你父皇吵起來了？就為了今年開秋選秀一事？”
見她提起這個話題，殷徹眉頭一皺，似乎並不想多說。
“母后別問了，這事本該由您來決斷的，但您是六宮之主，若是不答應，只怕人人都會說您善妒，這事本來也沒什麼，可父皇都這麼大了，還要繼續用女人練不老丹的話，只怕對你我都有危險。”
這件事，玄光帝一直對外保密。
也就只有他們幾人和幾個皇子知曉。
二皇子殷祿也知道。
殷徹本來也不想管這事的，只是誰讓玄光帝盯上了他的新寵女人——玉娘！
皇后冷笑道：“你少說這些話來哄本宮，本宮可是聽梁公公說了你和你父皇爭執，還是因為一個女人。”
殷徹面色緊繃地點頭。
“不錯，父皇看上了玉娘，兒臣不想讓！”
“這天底下，哪有女人共事父子兩人的齷齪事！”
皇后無奈地道：“你糊塗啊，你如今是太子，更是儲君，左右你父皇歲數大了，想要什麼，你給他就是，何必和他搶？”
這言外之意就是，玄光帝反正就要死的，早晚女人都是殷徹的，何必在這個節骨眼上和玄光帝吵架？
陰沉眼神裡充滿了陰鬱，“兒臣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閉嘴，這等事你休得再言，那個玉娘就是個狐狸精，你少沾她為妙，你若是處理不好，不若就交給本宮，將她處死！”
皇后懶得再為一個陌生女人和自己親生兒子吵架。
她心想，既然虞芝芝也說玉娘是無辜的，那麼，更沒必要吵架了。
“母后！”
殷徹急了，“玉娘是無辜的，您何必和她算賬，兒臣就問母后一句，若是有天父皇真要和兒臣搶女人，母后會不會幫兒臣？”
一邊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一邊是自己親自選的丈夫。
這個問題，讓皇后陷入了兩難之中。
“徹兒啊，你可千萬不要因為女色而犯錯。”
最終，皇后還是開口勸誡他。
殷徹臉色徹底黑了。
他明白了，皇后還是選了玄光帝，沒有選自己。
哪怕他是她的兒子，也不行。
誰讓這天底下只有一個皇帝？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皇后知道這個道理，殷徹焉能不明白？
可殷徹就是不服氣。
很快，一個大膽的念頭從腦海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