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眼神堅定：“當然開門！不但開門，還要擴大規模。我後天就坐火車去海南，這次多進些貨，再多僱兩個人手。別人想嚇跑我們，我偏要做得更大！”
“你還敢去海南？萬一那幫人盯上你，半路上出事怎麼辦？”英桂小聲擔憂。
李東拍了拍英桂的肩膀：“做生意就跟打仗一樣，膽小的永遠只能吃別人嚼過的饃。想賺大錢，就得敢冒險。這點風浪算什麼？”
劉禿子立即表態：“東哥這話在理！寶琴，別瞎擔心了。咱們跟著東哥有肉吃，這點風險算什麼！”
李東點燃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
煙霧在夜燈下繚繞，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
幕後黑手很可能是金泰，但沒有證據不能貿然行動。
……
夜風穿過窗縫，帶著絲絲寒意。
李東推開家門時，秦雪芳正坐在客廳裡發呆，面前的飯菜早已冷透。
她下意識抬頭，目光掃過李東的臉，頓時變了神色。
“怎麼了？眼神不對啊。”秦雪芳放下筷子。
李東避開妻子的目光，掛好外套。
“沒事，就是有點累。”
秦雪芳起身，為他盛了一碗熱湯，眼睛卻一刻不離他的臉。
“李東，這些年我跟你過日子，還能不知道你什麼表情？”她把碗放在桌上，“今天肯定出事了，快說吧。”
李東沒有立刻回答，端起湯碗喝了一口，眼角的餘光掃過女兒李芊芊的房門。
“芊芊睡了？”
“睡了。”秦雪芳的聲音低了幾分，“都等你到十點多了才睡的。”
李東放下碗，終於看向秦雪芳的眼睛。
“昨天有人到店裡開槍了。”
“什麼？”
秦雪芳驚叫一聲，又立刻捂住嘴，生怕吵醒女兒。
她緊緊抓住李東的手，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肉裡。
“誰幹的？你沒事吧？報警了嗎？”她壓低聲音，一連串發問。
李東將昨天的事情簡略講了一遍，特意隱去了一些細節，生怕嚇到妻子。
“警察已經介入了，不會有事的。那人也不是衝著我來的，可能是過路劫匪。”
“劫匪？劫匪會專門選一家水果店下手？”秦雪芳眼中的擔憂更深了，“李東，要不咱別做這水果生意了吧？”
李東搖頭。
“放心，這點事不算什麼。”
“這都有人開槍了，還說不算什麼？”秦雪芳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又趕緊看了一眼女兒房門，“李東，錢也賺了不少，夠咱們花好幾年了。這提心吊膽的日子，我真的過夠了。”
李東握著妻子的手，堅定地說道：
“傻媳婦，別多想。我做的是正經買賣，光明正大。警察都查過了，跟我沒半點關係，你得相信我啊。”
“那槍擊真跟你沒關係？你發誓！”秦雪芳盯著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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