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百萬，找人打掃乾淨這個鋪面，準備回村招人。”
王百萬應聲點頭，眼裡滿是崇拜。
回到老家，李東直奔劉禿子家。
黃昏時分，農村小院顯得格外冷清。
劉禿子正在院子裡劈柴，看到李東來訪，忙不迭地放下斧頭，抹了把臉上的汗水。
“東哥，稀客啊！快進屋坐！”
李東擺擺手：“不用了，我來是有正經事。”他環顧四周，“寶琴呢？也叫上她，我有事要和你們兩口子商量。”
劉禿子大聲喊了幾聲，寶琴從廚房探出頭來，滿臉疑惑。
“劉禿子，你和寶琴跟著我幹，包吃包住不說，每人每月給你們六十塊錢工資，比你在地裡刨食強多了吧？”李東開門見山，語氣裡是滿滿的底氣。
劉禿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東哥，這是真的嗎？我娘都說了，在家種地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幾個錢，還不如去你那裡幫忙。”
寶琴從廚房走出來，擦了擦手上的水：“只要你說話算數，我們就跟你幹！不過工錢可得按月發，別到時候耍賴。”
院子外圍觀的村民不由自主地議論起來。
“你們聽說了嗎？李東給劉禿子他們開一個月六十塊錢，還管吃管住！咱們在地裡刨食，一年到頭也攢不下這麼多錢啊！”
“可惜人家就要這兩口子，不然我早就去了！”
李東看了寶琴一眼，笑了笑：“你們收拾收拾，明天我開車來接你們。”
第二天上午，李東開著桑塔納把劉禿子夫婦接到了縣城。
“走，我帶你們去百貨大樓買幾套像樣的衣服，不能穿成這副鬼樣子賣水果。”
劉禿子和寶琴相視一眼，滿臉疑惑。
“東哥該不是嫌我們這身打扮寒磣，怕給他丟人吧？”寶琴小聲嘀咕道。
劉禿子撓撓頭：“我特意帶了新衣裳來的，過年才穿過一次，多體面啊！”
李東沒有解釋，直接把他們帶進了縣城最大的百貨商店。
在明亮的燈光下，劉禿子夫婦看著鏡子裡煥然一新的自己，簡直不敢相信。
原本粗布土衣被一身嶄新的西裝革履取代，頭髮也被梳得一絲不苟。
“這……這真是我嗎？”劉禿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像個大老闆似的！”
寶琴則不自在地扯著新衣服：“穿成這樣，連走路都不會了。”
回到住處，夜幕降臨，三人圍坐在桌前吃飯。
“東哥，明天咱們就開始賣水果了？”劉禿子期待地問。
李東搖搖頭：“急什麼？水果生意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明天開始，你們跟著我在市場上轉悠，記住每家商戶賣什麼水果，價格多少，什麼地方進的貨，客流量有多大。”
寶琴一聽就不樂意了：“東哥，我們穿這一身名牌到底是來幹啥的？總不能光吃不幹活吧？”
“這就是你們的活！”李東語氣堅定。
“賣水果不是光靠一副蠻力，更要靠腦子和眼力。”
“就像打仗要先偵察敵情一樣，做生意要先摸清市場。”
“再說了，你倆穿得體體面面的，別人還以為是外省來的大老闆，打聽行情時別人才會說實話！”
劉禿子和寶琴對視一眼，面露茫然，但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