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走到手術室的角落，小聲地說：“別吵，我在手術呢。你在這裡幹什麼？”
牛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這還不簡單？”
說完，牛頭將一道符打入葉凡的身體：“弄好了，現在只要你跟我說話，別人就聽不到。”
葉凡看著對方，還是說了一句：“真的假的？”
果然，周圍的人都沒有反應，真的聽不到。
“當然是真的，凡人有凡人的語音訊道，我們地府陰司，也有我們的語音訊道。只不過平時很少分開用，也沒這個必要而已。”牛頭解釋道。
葉凡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你來這裡幹什麼？難道這個病人救不過來了嗎？”
“這個倒不是……我也沒看到生死簿，所以不清楚他是否陽壽已盡。這不在等著嗎？如果真的死了，我就把他帶走。如果沒死，那就算了。”牛頭說道。
生死簿有指導作用，但並不在牛頭這種陰司的手上。所以，為完成任務，提高業績，他會長期在醫院待著，如果有人死了，就趕緊帶回地府。
“呼……”殷素長嘆一口氣：“該做的都做了，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她是醫生，以救人為己任，但人力有窮時，她一直都對自己說，盡力而為。
“趕緊走吧，現在人沒死。”葉凡對牛頭說道。
“那不行，最起碼，我得守在這裡三個小時。”牛頭可是經驗豐富，現在是絕對不肯走的，如果不小心走了，被別的勾魂使者截胡了，豈不是虧大了？
葉凡也不管他，跟著殷素出來，給她倒了一杯水：“師姐，喝杯水，辛苦了辛苦了。”
殷素喝了一口，說道：“這不算什麼，我還試過連續三場手術呢。什麼時候讓你動動刀？”
“這個不著急……”葉凡知道對方也是說笑的。作為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怎麼可能在急診科動刀子？這裡可都是大手術。
“你跟他聊什麼了？”殷素問道。
葉凡一愣，他下意識以為對方問的是牛頭，回過神來才意識到，問的是方博的事情：“他要把我弄走，說給我介紹更加有名望的醫生。我的意思很明白，堅決不答應。不過師姐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怕過幾天，他會找個藉口把我抓進去。”
“這件事，我來處理……對了，朱坤陽的事情，你知道了吧？中午的時候被送到這裡。現在還沒醒，可能變成植物人了。”殷素跟我說，“現在沒事了，去看看吧。”
“這跟我又沒關係，我去看什麼？”葉凡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跟朱坤陽的事情。
“作為同學，你要去看看吧？朱坤陽的父親朱日輝，有黑色背景，別讓他把矛盾指向你。”殷素對葉凡說道，“買些橘子過去吧。”
半個小時之後，葉凡拿著一袋橘子，來到住院部。
在VIP病房的門口，有兩個人守著，這兩人都認識葉凡，之前就是朱坤陽的保鏢。他們當然把葉凡攔住了，對於朱坤陽和葉凡的矛盾，他們也知道一些。
“我就是來看看同學，表達一下關懷。”葉凡晃了晃手中的橘子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老闆在裡面，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能進。”這兩保鏢是退役軍人，頗有些鐵血的味道，只可惜，助紂為虐。
此時，門開了，朱日輝走了出來，跟在身後的是張倩。葉凡掃了一眼，發現張倩穿著一條連衣裙，臉色有些泛紅。
他又不是傻子，眼前這個惡毒拜金女跟他處了四年呢，對方這種表情代表著什麼，他很清楚。
朱日輝連帶笑容，但在看到葉凡的那一刻，臉色發冷：“你來這裡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我跟朱坤陽雖然有些矛盾，但是都過去了，今天來是以同學的身份來的。當然，我也知道朱老闆不喜歡我，那就此別過。”葉凡將橘子放在長條凳上，轉身就走了。
朱日輝轉身看到張倩，發現張倩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似乎在發抖：“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張倩擠出一絲笑容，“我跟他在一起四年了，只要他稍有不高興，就拿我出氣。我原以為離開他就可以消除心中的陰影，沒想到見到他，還是那樣害怕。”
朱日輝皺了皺眉頭：“我不會放過她的，你跟了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他也不明白是什麼心理，作為一個開KTV的黑道人物，吃了不少女人，但張倩總能讓他產生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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