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科，辦公室。
葉凡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摁著尾龍骨。剛才摔得那一跤，讓他沒有一點點防備。
殷素走了進來，拿了一瓶藥油：“平時走路也不知道注意一下，你這樣怎麼當醫生？過來趴下，我給你擦一擦吧。”
“額……師姐，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葉凡感覺到有些尷尬。
殷素的臉一冷，葉凡被嚇得吞了一下口水，乖乖地趴了下去，被對方撩起了衣服。
葉凡感覺有些尷尬，但殷素不會這麼覺得，她都是老醫生了。
“哎喲……師姐，你輕點啊。”葉凡大喊道，“你該不會是在報復我吧？”
啪……
殷素狠狠地拍了一下：“我報復你？我就這麼心胸狹窄？不用力怎麼能好？虧你還是醫生。”
“哇……”葉凡突然又感覺到膝蓋疼了一下，條件反射，腳很自然地踢了出去，一腳踹在殷素的臉上，幸好沒穿鞋。
“葉凡，膽子不小啊，都開始動腳了。”殷素對著葉凡的小腿，打了一巴掌。
葉凡整個人一抖，坐了起來，一臉嚴肅地看著殷素：“師姐，我覺得……我可能病了，我的膝蓋時不時傳來刺疼。”
殷素也是一愣，她本身就是醫生，這點常識還是有的：“我立刻給你安排一個全身的檢查。”
半個小時之後，結果出來了，顯示，沒問題。
但在整個過程中，葉凡因為膝蓋刺痛，摔了好幾次。
殷素看著結果，又問了問專業的醫師，依然無法確診。葉凡摸著膝蓋，現在好好的，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時不時刺痛一下。
“葉凡，你現在感覺如何？”殷素問。
葉凡摸了摸膝蓋：“現在沒事，但那種刺痛感是怎麼來的？骨科和神經外科都沒有明確的結果，師姐，我是不是得了絕症啊？”
“胡思亂想，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我再去詢問一下老前輩，最晚明天就有結果了。”殷素想了一下，做出了這個目前來說對葉凡最好的安排。
葉凡很為難，說道：“師姐，我還是在值班室休息吧，你也知道，我的宿舍剛剛被偷了東西，未必安全呢。”
殷素看了一下時間：“這樣吧，你先去辦公室休息一下，還有兩個小時我就下班了。一會帶你去我家過一晚。”
“啊？這個不好吧。”葉凡下意識地回答道。
殷素看了他一眼：“怎麼？你不是自稱喬峰喬大俠嗎？怕我這個滅絕師太？”
葉凡想道個歉的時候，殷素已經轉身離開，一如既往地乾脆利索，不容拒絕。
接下來的時間，他坐在辦公室，感覺沒什麼事。他敲了敲膝蓋，挺好的，但剛才那種陣陣的刺痛感，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於文靜走了進來，一臉擔心：“葉凡，聽說你摔了，沒什麼事吧？”
“沒事，你怎麼知道的？”葉凡奇怪地問道。
“急診科的都知道了，這裡就這麼大，哪裡有什麼秘密？檢查的結果怎麼樣？”於文靜問道。
“沒什麼事，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葉凡笑著說，目前還沒確診，但他不想說出去。
於文靜沉默了一下：“那我先出工作了，你……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
葉凡看著對方有些慌亂的腳步，還有那臉上的絲絲紅暈，總覺得有些奇怪。以前於文靜很冷漠，現在怎麼輕易就臉紅了？
“哎喲，這不是葉凡嗎？”朱坤陽靠在門口，嘴裡叼著一根牙籤。他最近在醫院，一直無所事事。
江濤也不管，隨他到處走：“聽說你生病了，還檢查不出什麼來。我看你啊，就是作孽太多了。”
“謝謝。”葉凡笑著回了一句。
“你是不是摔傻了？真沒勁……”朱坤陽也覺得沒勁，對著葉凡說了一句。吵架這事，對方要是不接招，那隻能自討沒趣。
朱坤陽離開之後，葉凡上網看房子。反正也是畢業季，以前沒錢，所以沒搬出來住。現在他也不缺這個錢，趁著被偷東西的契機搬出宿舍。
他的要求並不多，就在按摩店和醫院之間選擇一個地方，環境過得去就行了。只不過，找了很久，也沒什麼合心意的。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
殷素走了進來，她已經換了衣服：“現在能自己走嗎？”
“沒問題，這期間，它好像一直沒反應。”葉凡也很疑惑，為什麼會這樣呢？
殷素白了葉凡一眼：“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在你身邊的時候，才會出事？虧你還是學醫的。趕緊走吧。”
葉凡坐著殷素的車，兜兜轉轉，來到一個小區，這裡的環境很不錯。這一下車，剛剛走進樓道，就碰到了方博拿著宵夜。
方博看到殷素，笑了起來，但看到葉凡跟在後面，隨後臉色變冷，接著閃電般地恢復了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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