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站在原地，愣住了，腦子一片空白。
腦子空白的，可不僅僅是他，還有黃雅瓊和殷素，全部都被方博的話給嚇到了。
“咳咳……”葉凡回過神來，咳嗽了一下，“方大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你幹嘛叫我大哥，應該我叫你大哥才對。”方博一臉正經地說道。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色變。
黃雅瓊趕緊抓住方博的手：“小博，你沒事吧？”
“媽，我沒事。”方博笑著說道，那笑容，很憨厚，很樸實……
葉凡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方博啊……”
“哥，你叫我小博就好了，我媽媽都叫我小博。”方博露出潔白的牙齒，這笑容，讓人覺得很溫暖。
葉凡把殷素喊了出去，看了一下週圍，確定沒人之後，小聲地問道：“師姐，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看方博不太正常？”
“我也覺得很奇怪，好像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殷素也沒明白，“難道是因為車禍撞了腦子，造成失憶或者是什麼……”
“那也不對啊，無論怎麼樣，他也不應該叫我哥吧？而且你看他的樣子，很明顯早就認識我了。”葉凡搖搖頭說道，“我總覺得哪裡有問題，我去問問他。”
他推開門，走到病床旁邊，笑著問道：“小博，你還記得哥哥叫什麼名字嗎？”
方博露出潔白的牙齒：“哥哥你叫殷勇，是個警察，是小博的偶像。”
葉凡一愣，沒聽過這個名字，但旁邊的黃雅瓊臉色大變，似乎這個名字帶來了不少震撼。隨後，他掃了一眼殷素，只看到對方靠在門上，捂著嘴，眼淚都流出來了。
“殷勇，殷素？”葉凡自言自語道：“師姐……這個……”
殷素轉身就跑了出去，葉凡想要跟上去，卻被黃雅瓊拉住：“你讓她安靜一下吧，這孩子……我還以為她跨過了這道坎，沒想到這心傷一直沒好。”
葉凡還是第一次看到殷素這個樣子，於是問道：“雅瓊阿姨，我師姐……”
黃雅瓊將葉凡拉到一邊，說道：“殷勇是殷素的哥哥，已經……怎麼說呢？嚴格來說，應該算是至今下落不明吧，想來也有十年了。這些事情，我不好說太多，還是等她告訴你吧。”
兩人正在聊天的時候，病房的門開了，一個護士推著方誌軍進來了。方誌軍下面那玩意，還沒好，現在正用保守治療，保住再說。
他之所以來這裡，那是因為知道兒子醒了，即便再怎麼樣，那也是一場父子。
“爸，你來了……”方博看到方誌軍，很開心：“你怎麼坐在輪椅上？”
方誌軍看了看黃雅瓊，他也完全在狀況外。
“叔叔阿姨，你們聊。”葉凡找個機會離開，讓他們一家子好好聚一聚。至於方博的情況，目前還不好說，未必就不是裝出來的。
他回到急診科，也沒看到殷素，於是問道：“文靜，看到師姐了嗎？”
“啊……沒看到啊，她今天早上不需要上班的，下午兩點才開始。”於文靜奇怪地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沒什麼事。”葉凡皺著眉頭，其實，想找到對方也不難，這醫院那麼多鬼魂，隨便問問就知道了，但想了一下，還是算了。
就在此時，殷素走了過來，眼睛依然有些紅紅的，但已經好很多了。
“師姐……”葉凡走上去，想說些什麼。
殷素擺擺手說道：“我要回去休息一下，你自己隨便吧。”
於文靜拍了拍葉凡，問道：“你做了什麼事情，居然把師姐惹哭了。”
“不是我……”葉凡想解釋一下，但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乾脆就算了。
他去超市買了些食材，來到殷素的家，敲了敲門。卻沒人，於是他給殷素打電話，沒人接。
“難道不在家？”葉凡閉上眼睛，將身上的靈氣散發出去，這些靈氣就像觸覺一般，進入了殷素的房間，充滿了整個空間。
最後，他確定殷素並不在裡面。
“奇怪了，不在這裡還能在什麼地方？”葉凡覺得奇怪，不是說回去休息的嗎？
他也沒打算離開，將東西放在旁邊，蹲在地上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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