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敬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有勞黃兄了!”
黃飛虎笑著搖了搖頭。
黃飛虎身邊,除了一些保家仙之外,就是一些凡人兵士。
不過為了不影響保家仙們,雙方有些距離。
有了他們的加入,本來只是小小的一輛馬車,瞬間就成了一個大的行軍隊伍,浩浩蕩蕩地向著萬心宗出發。
李誠敬無奈。
這麼大的行動,已經沒有掩藏之說,對方肯定會發現他們。
可是李誠敬又不能先行離去。
九華宗與萬心宗匯合,實力可不是一加一這麼簡單。
對付其中一方,李誠敬都安排了黃飛虎前來助陣,更別說要對付兩宗人馬。
李誠敬若是再單槍匹馬,那就是找死了。
如今看來,對方若是不想魚死網破,恐怕會快速逃離。
李誠敬也沒有好的辦法。
玄門正宗根本不可能幫助他攔截。
沈清夢也有些落寞,她不是蠢人,自然也知道這麼一隻軍隊行軍意味著什麼。
就在所有人各想各的時候。
突然馬車一震,停了下來。
李誠敬掀開車簾,發現他們已經到了一條山道之中,而馬車的前方正被一顆巨石擋住。
這本來沒有什麼,山上滑落巨石擋住車道本就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這塊巨石卻是不一樣,通體黃銅之色,分明就是一塊金屬礦。
“不好了,我們似乎掉進了陣法之中!”就在李誠敬準備好好看看,這金屬礦石的時候,黃飛虎的聲音突然想起。
李誠敬猛的抬頭。
就看到不知道何時,周圍山頭上,已經豎起一杆杆大幡,幡下沾滿了人。
“李誠敬,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自投羅網,真是讓貧道高看了你!”
李誠敬抬頭,看清說話那人,是個清癯的老道士,此刻他站在最高處,一手撫須,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目光俯視著李誠敬。
“你是何人?當知道截殺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聽到李誠敬的話,山上頓時想起一陣陣嘲笑之聲。
那道人譏諷說道:“你這妖道,蠱惑君心,禍亂天時,違逆天道。竟然還敢向我問罪。貧道丈量山玄靈道人,你若今日不死,可去燕國找貧道報仇!”
聽到這話,李誠敬臉色一變。
“貧道九華宗掌教,穆正罡,你若不死,也可找我報仇!”
“貧道萬心宗掌教,黃豐裕,你若不死,也可來找我報仇!”
……
山頭上的人,彷彿把此刻當成了舞臺,一個個著急的報上名頭。
聽得李誠敬臉色越發陰沉,黃飛虎更是提起十二分的緊張。
這些人中,不乏享譽山上玄門的大宗長老。
萬萬沒有想到,本以為只是幾個受不了李誠敬威逼的宗門叛逃,實際上,這確實燕國修士故意設下的陷阱。
恐怕就連那雲霞宗,都是他們故意給李誠敬示弱之用。就是為了不引起李誠敬的懷疑。
李誠敬看他們肆意飛揚的囂張姿態,怒極反笑,喝道:“你們是不是得意的過早了?”
“早?不早,不早。看來你這妖道還沒有看出此陣法的玄妙,罷了,也讓你死個明白。此陣名為子午玄金落石陣,若是催動此陣,可讓金石落下如雨,每塊金石重大千斤,便是玄門修士,或可躲一時,卻躲不了一世,等下你便可嚐到此陣法的厲害。”
黃飛虎聞言,立刻說道:“此陣乃是以金,土走陽變的路子,威力驚人,更有鎮邪破魔之效,李先生,此陣不可力敵,你若有逃命之法,便自行逃去,我會化出真身,為你開路!”
李誠敬聞言,一把拉住想要施法的黃飛虎,而是淡定說道:“黃兄不用著急。”
說著,李誠敬立刻傳令,就看見大批大批計程車兵,將李誠敬等人團團圍住。
黃飛虎一愣,山上的玄修也是一愣。
頓時就有人明白李誠敬這是要幹嘛,紛紛破口大罵起來。
這些士兵都是凡人,他們這落石陣一但開啟,金石如雨,下方的凡人,便是手持兵煞武器,也難以抵擋,會被活活砸成肉糜,這份業債,可不僅僅只是算在李誠敬身上,他們同樣也要揹負大半。
“李誠敬,好算計,貧道早就打聽到,當初你在洪城似乎就是用了這種方法,逼的九子退避,可是你以為,這種方法今日還能奏效。你這妖道,若是活命,定然疑惑無窮,若僅僅只是為了下方這些人的性命放了你,日後還不知道要被你害死多少人,今日貧道就是拼著背上無邊罪業,也要將你留下,起陣!”
那玄靈道人竟然真的不管不顧,激發陣法。
頓時天空中被一道金光籠罩,一塊塊金色的巨石如同雨點一般落下。
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一個個慶國士兵就被砸成了肉泥。
一時間,周圍血腥味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