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過於害怕,呂明通渾身都忍不住地在顫抖著。
要不是被兩名執法弟子攙扶著,他怕是已經癱下去了。
上官無情出示一張執法堂開具的逮捕令,語氣淡漠:“有人舉報,你涉嫌私下殘殺雜役弟子上百人,利用雜役部管事一職,中飽私囊靈石數千、法器若干...”
聞言,呂明通兩眼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上官無情可不管呂明通是什麼反應,她招了招手,兩名執法弟子將呂明通挪至一邊。
那被五花大綁在一張椅子上的林陌隨之映入眼簾。
上官無情緊緊地盯著林陌好一會兒,方才繼續說道:“私底下虐待老年雜役,罪加一等!”
對於宗門內部各個部堂的欺凌、打壓現象,初聖宗高層都是知道的。
一般來說,沒有人會管這些閒事。
畢竟初聖宗推崇的就是弱肉強食、贏者通殺的戰略方針。
可如果有人要針對你,那就另當別論了。
就像現在這樣。
上官無情本可以不管林陌這件事,但落水狗嘛,誰都恨不得上去踹兩腳。
更別說,上官無情管這事,還有自己的私心所在。
但呂明通不知道。
他剛才還在尋思,到底是誰舉報自己,直到上官無情說他虐待老年雜役。
呂明通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林陌!你舉報老子?!”
呂明通目赤欲裂,惡狠狠地看向林陌。
若眼神可以殺人,林陌早就被他殺了不下十次了。
能如此瞭解他犯下的這些罪行,恐怕也只有林陌這種在雜役部帶了百年的老油條了。
難怪剛才林陌一直有恃無恐。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呵呵,舉報你就舉報你,還要挑個良辰吉日嗎?”
林陌咧嘴笑道:“老夫可不是剛來雜役部那個被你拳打腳踢卻不懂反抗的小毛孩了。”
“想弄死老夫,摸摸你那張狗見狗嫌的臉,夠格嗎?”
“混賬!”
呂明通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差點噴薄而出。
他眼神陰鷙,只恨沒有趁早送林陌歸西,反倒還栽在他手裡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
“閉嘴。”
上官無情一巴掌,將呂明通扇得人仰馬翻:“有什麼話,等到了執法堂再說。”
隨後,在上官無情的指示下,一名執法弟子給林陌鬆了綁。
“你叫林陌,對嗎?”上官無情走上前,說道。
林陌頷首:“是,無情隊長。”
“你既是舉報人,也是遭受呂明通虐待的受害人,想來十分了解雜役部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了。”
“你也需要跟我回執法堂配合調查和問詢,有意見嗎?”
林陌哪能有意見?他也不敢有意見。
“這個房間裡的所有人都帶回執法堂,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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