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枝意和喬姝看出她的顧慮,兩人一邊一個拉著她的手。
喬姝安慰道:“小眠姐不要這麼緊張,既然都決定要往下一步,那就不用再顧慮太多。”
“有些事,壓在心裡反而會適得其反,不如大大方方說出來。”
孟枝意點點頭:“對呀,自古以來,男子娶妻給聘禮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要學我,要多少錢,直接開口要。”
桑小眠被孟枝意逗笑,但緊張的心情確實得到了緩解。
她抿了抿唇,帶著一絲羞澀道:“伯母,我對這些其實沒有什麼太多要求,我在意的是之舟,彩禮和其他的,只要禮數到了,給我爸媽他們一個交代就可以了。”
聽到她這話,孟枝意瞬間不認同。
“不行,你得有要求,而且還是不能放低的要求。婚姻對女性來說,選對了是你幸運,選錯了那跟重新投胎沒什麼區別。”
“雖然我大哥的確還不錯,但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你要給自己準備一條,可以抽身的後路。”
孟枝意說這些並沒有避開母親的意思,在她的認知裡,同為女性,就應該更為女性著想。
孟母連連點頭:“枝意說的沒錯,你嫁進來,是融入這個家庭的。所以,你要更多的為自己考慮。”
“不過你放心,伯母不會是什麼惡婆婆的。你跟之舟想住家裡就住,不想住的話,之舟名下也有很多房產,選一套你喜歡住。”
“小姝也一樣,你們進了孟家,就跟枝意,是我的女兒。”
喬姝和桑小眠紛紛羞得低下頭,然後這才支支吾吾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於是乎,孟之舟和桑小眠,以及孟聽瀾和喬姝的婚事,也相繼定了下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荒地白骨案也迎來了最終結局。
證據確鑿,案件進展很快,老李的犯罪事實確定,被判死刑。
行刑那天,孟言川先是去見了老李一面,看著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之後,他買了一束花,來到衛清安的墓前。
這些年,衛清安的屍體沒被發現,一直都處於失蹤狀態。
如今墓碑是嶄新的,上面的照片,卻是舊的。
孟言川把花放下,接著就像個石雕似的站在那。
頭頂的天有些陰,吹來的風也帶著幾分涼意。
好多次,孟言川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墓碑前的花束都焉了。
孟言川伸手輕輕碰了碰墓碑上的照片,腦海裡浮起畢業典禮那天,身穿警服的衛清安站在宣誓臺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耳邊彷彿傳來宣誓聲,他不自覺的跟著念……
前程是警
“前程是警。”
不負藏藍。
“不負藏藍。”
……
“亦不負你。”
後面的話,孟言川走遠了才緩緩開口。
一陣風來,將話語吹散在風中,飄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