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朱棣神情一怔,不由低下頭看著抱著自己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太子爺。
其盛怒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欣慰之意轉瞬即逝。
之前因為朱高燧禍水東引之言,泛起的猜忌之意也消散不少。
不過也沒給朱高熾半分好臉色?
隨即,朱棣一聲冷哼,怒聲大喝道:
“饒了他?”
“剛剛那畜生說的什麼話,你難道耳聾了,沒聽到嗎?”
“他不僅諷刺咒罵了咱,且連咱們一家子都沒放過。”
“今能夠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明天就能夠做出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要不活剮了這混蛋,難解咱心頭之恨。”
是啊!
他又不是聾子,方才朱高煦的狂言,怎麼可能沒聽到?
問題是聽到了他又能怎麼辦?
朱高煦完全就是臨時起意,就算他想阻止也來不及啊!
沒看到他都被那些言語,給震住了嗎?
他是真的沒想到朱高煦那麼勇。
敢這麼硬剛朱棣。
且他還沒反應過來,朱高煦那混蛋都上嘴唇下嘴唇一碰說完了,還拍拍屁股有人,留下他們一行人風中凌亂。
縱使這般又如何?!
難道他還能夠真的放任朱棣將其給殺了不成?
現實嗎?
可能嗎?
再說了,此事也不僅僅朱高煦一人之錯。
還不是怪朱棣之前誇下海口,對其亂許承諾造成的。
且朱高煦提的要求,完全就沒有任何問題,也在合理的範圍之內。
封王的王爺,請求前往自己封地就藩,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有問題?
有什麼錯嗎?
又不是別的什麼過分的要求。
結果朱棣不僅不同意,還一大堆猜忌、揣摩的言語。
連“是不是打算走他老路”這樣的話都說出口了。
換位思考。
別說朱高煦受不了,就在場的所有人,與之角色互換。
誰敢保證自己心裡不憤怒,心裡能夠受得了?
誠然說,你辦不到就辦不到吧,不願意就不願意唄。
何必揣摩猜測?
何必說那樣的話?
又何必非要給別人畫那麼大的餅?
給那些承諾幹嘛?
現在好了。
滿意了吧?
本是高高興興的事情,搞成這般模樣。
這不是妥妥的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嗎?
得勒!
他承諾、失信在前,別人發脾氣,使性子在後,結果他還受不了。
比別人還火氣大,還生氣。
真的也是夠了。
能怪誰?
說來說去,一切事情的源頭,緣由,起因還不是因為他口無遮攔亂給承諾導致。
不過這些話朱高熾只能夠在心裡吐槽一番。
卻也不敢真的像朱高煦一般,那麼耿直的什麼話都往外說。
畢竟眼前人不僅僅是他爹,還是大明的帝王。
其心中縱有萬分不爽,有意見也只能強壓在心中。
總得給別人留幾分面子。
沉吟了片刻,朱高熾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趕忙為其解釋道:
“爹。”
“老二混不吝嗇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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