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點燃,林祁之拉著溫漾的手站到了上面的平地,他擋在溫漾身前,格擋炮仗彈起的碎片,抬起柔情似水的眸子問:“沒炸到吧?”
溫漾搖搖頭。
幾人回去,就去了四爺那兒。
……
溫漾坐在車中,神色平靜地望著窗外,半年沒回來,鎮上多了好多攤子,開了好多門店。
這個世界多一人少一人又何妨?什麼變化都沒有。
入土,誰又會記得誰呢?
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只有思念他的人替他不甘。
林祁之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聲問:“別不開心了,我知道你是因為大爺大奶的事,放心,他們歇息了,還有我繼承他們的愛,永遠愛你對不對?”
他似是哄小孩子般,伸出小拇指要跟溫漾拉勾勾。
溫漾斜睨他一眼,沒好氣說:“油膩!
我都不玩這個花招了,你還拉勾勾,你是小屁孩嗎?”
只要她願意開口懟人了,說明沒那麼傷心了,隨她怎麼說,林祁之是不在意的,他反而笑得更加俞烈了!
……
四爺家是個小土房混合著石灰房組成的平房。
四爺白髮蒼蒼,還留著一小撮鬍子,用皮筋綁了起來,他的兒女讓他理了,他也不願,都說人越老越小孩心性,溫漾是見識了!
四爺一見溫漾就興奮,這個小女孩的毛筆字還是他啟蒙的呢,他拿出兩個大紅包給了兩位後輩,溫漾推推搡搡還是接下,並說:“謝謝四爺。”
他說:“小漾漾,你的毛筆字長進沒有?你寫兩個給四爺看看。”
她笑著進了裡屋,四爺有單獨書房,什麼筆都有,書也是一大推,用木欄在牆上隔開,四爺信佛,年輕時還天天起來誦佛經,每逢初一十五就要去半山腰的寺廟給佛像們理理袈裟,誦經文。
現在年齡大了,兒女們便不願他再去了,生怕出什麼事,他口上承諾著不去,偷偷去還是被逮著了,姥姥們只好然後讓周邊村民看好他。
他無奈就只能在家裡照著那些觀音像和佛祖畫插香誦經。
溫漾拿著那些被保養好的細膩毛筆,在本子上寫下豪邁大字。
可定睛一看:時。
糟糕!她連忙捏皺成一團扔在地面。
正好滾到林祁之腳下,他彎腰撿起準備開啟看,溫漾慌了,迅速奪回。
林祁之皺起眉頭:“藏著掖著幹什麼?”
他接著搶,溫漾手臂沒他長肯定拗不過他,只好放狠話:“你再搶,我就把它吃了!”
林祁之挑眉,佯裝妥協:“好好好,我鬆開!”趁對方放鬆之際,一把搶過開啟,說著:“我才不信你吃紙了,你腦子又沒病,一天天淨瞎說不打草稿。”
溫漾就那麼眼睜睜看著紙落入敵手,一步步拆開,他看了眼字又看了眼她:“時?”
溫漾心虛:“對啊!時怎麼了?”
林祁之沉吟一會兒:“不對,你這筆鋒轉的都不對,是什麼體啊?你自創的嗎?”
溫漾抿唇,不悅地說:“又不是給你看的!”
林祁之寵溺一笑,走到她身後,從後面展開手臂,一手撐著桌沿一手握上對方握著毛筆的手資,指導起來:“先這樣,這個轉折粗一點,最後要拉出來一點,看著好看些!”
男生規律的呼吸打在耳廓,聲音落入耳朵也是極為好聽的,她心神微亂,男生側過頭,聽著她些許紊亂的呼吸,屈指“敲栗子”樣敲了敲她額頭:“走什麼神?”
溫漾捂著額頭:“你變態啊!”
“嗯?”林祁之不解,小女生就抱著作品出去找四爺了:“四爺,看。”
涼蓆躺椅上的四爺看了一眼,盛讚道:“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徒弟,小漾漾,你這字生動靈活,就像是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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