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州上幼兒園後,每日接送他的幾乎是顧之瑜。
這天,顧之瑜上完最後一堂課。
“顧教授。”剛回到辦公室,便看見他帶的研究生拿著論文緊張地看著自己,“論、論文我改好了。”
顧之瑜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輕點了下頭:“你先放我桌上吧。”
“那個......”研究生緊張地將手中的論文放在面前乾淨整齊的辦公桌上,“顧教授今晚有時間嗎?我想.....請顧教授吃個飯。”
“不用了。”
顧之瑜直接拒絕道:“我還要去接孩子。”
研究生點了點頭,京大所有人都知道顧之瑜結婚了,也知道顧之瑜是個老婆奴,不過現在看來,在這位平日裡禁慾高冷的男人身上又要多一個標籤——
小孩奴。
“那顧教授,我、我先走了。”研究生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好,”顧之瑜點頭,“路上注意安全。”
等到研究生離開以後,顧之瑜轉身取了外套和鑰匙,拿過剛才研究生放在桌上的論文,便走出了辦公室。
走到幼兒園裡時,州州正哭唧唧地抱著幼兒園老師的大腿,眼眶還泛著紅。
顧之瑜跟老師的打了聲招呼,便蹲下身來,抬手將州州攬進了懷中:“怎麼哭了?”
雖然是關心,但是顧之瑜的語氣聽起來冷冰冰的,讓本就傷心的州州哭得更加大聲了些。
州州一哭,沒有哄小孩經驗的顧之瑜有些手足無措了些。
從州州長大到現在,顧之瑜幾乎都沒有哄過他。一方面是在顧之瑜看起來的哄,對於州州而言算得上是“教育”,而另一方面是顧之瑜平日裡說話本就是冷冷的,導致州州從小看見顧之瑜就像是看見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有時候沈枝意也會吐槽顧之瑜這樣不好,可是顧之瑜卻沒有察覺自己哪裡做錯了。
有時候兩人趁著州州睡著時,沈枝意倚偎在男人的懷中:
“老公,我覺得你這樣對州州說話是不對的,你看現在州州都不跟你親熱。”
顧之瑜將腦袋擱在女孩毛茸茸的發頂上,捏了捏女孩腰間的癢癢肉:
“那該怎麼辦呢?還需要請老婆賜教。”
顧之瑜咬住女孩的耳尖,溫熱的氣息灑在女孩的耳尖,染上一篇緋紅:
“麻煩沈老師教教我。”
“你可以用你跟我說話的語氣跟州州講話,”沈枝意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樣子就不會聽起來這麼兇了。”
顧之瑜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沉默良久以後他嘆了口氣:“老婆,我做不到啊。”
“怎麼會呢?”沈枝意不解地抬起頭看向男人,唇瓣無意間滑過男人裸露在外的鎖骨。
“你想啊,我是你老婆,州州是你的兒子,你就用你和我說話的態度去跟州州說話呀。”
顧之瑜低頭對上女孩亮晶晶的眼眸,順勢低頭吻了吻她的唇瓣:“總感覺很彆扭。”
“哪裡變扭了?”
沈枝意戳了戳男人的胸膛,“你跟我說話都不變扭,怎麼換到州州身上就變扭了?”
“不知道,”顧之瑜埋在女孩的勃頸間,鼻息間充斥著女孩身上淡淡的香味,說道,“只是覺得跟你說話的語氣是無意識就會那樣,但是對其他人我真的做不到。”
以前無意間在網上看見過這樣的一段話:“跟喜歡的人說話,會不自覺地撒嬌。”
對於顧之瑜而言,也許也是這樣。
對最愛的人說話,他的語氣會不自覺地放軟。
可這一切,都只限於沈之意。
“不、不哭了,州州。”顧之瑜有些無奈地看著面前號啕大哭的孩子,抬手擦了擦他臉上的淚珠,努力的將自己的語氣放緩,但聽起來還有些生硬。
顧衍州轉過頭,不去看顧之瑜,嘴唇微微輕顫著:“我、我要媽媽。”
“那爸爸帶你回去找媽媽好不好?”顧之瑜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手要去牽顧衍州的手。
“不要,......”
顧衍州直接甩掉顧之瑜的手:“我現在、我現在就要媽媽。”
正躺在被窩裡看著綜藝的沈枝意在接到顧之瑜的電話時,立馬匆匆趕到了幼兒園門口。
沈枝意趕到的時候,幼兒園裡面的小朋友都已經走光了,幼兒園的大門也已經關上。
而門口一大一小站在那裡,顧之瑜蹲在州州的面前,手足無措地低聲安慰著他。
“好了好了,不哭了,媽媽馬上來了。”
面前的男孩抬手用衣袖擦著自己的眼淚,委屈巴巴的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州州。”沈枝意來到男孩的面前,蹲下的瞬間就被州州抱住。
“怎麼了?是爸爸欺負你了?”沈枝意摸了摸男孩的頭,溫柔地問道。
一旁莫名其妙躺槍的顧之瑜:“......”
誰懂啊家人們,兒子哭了,結果是他爹背鍋。
還有誰比他慘?
“州州為什麼要哭呀?”
沈枝意牽起州州的手,帶著他坐上了車。
她將小孩抱在自己的懷中,拿起車座上的溼巾紙擦了擦他柔軟的臉蛋。
“淼淼她、她打我。”顧衍州委屈巴巴的躺在沈枝意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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