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餘涼淡淡的看著他。“我說錯了,其實是綠色的繩子。”
“對,就是綠色,你看我這記性。”司泊彥尷尬的笑了笑。“現在不是糾結繩子是什麼顏色的時候,你們快出來,將我扶進去。”
“不急。”餘涼索性拿塊布鋪在地上,坐了下來,好奇的詢問:“你身上的傷真的有痛感嗎?”
白楠見狀,渾身的緊張也瞬間消失,加入了進來,嘖嘖了兩聲。
“留這麼多血,會不會貧血呀。”
“會的吧。”餘涼捏了捏下巴。“你看他臉色,本來就白,現在就更白了。”
“我受傷了……”司泊彥有氣無力的提醒道。“我是你們的同伴。”
“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餘涼聳聳肩。“特殊時期,謹慎一些你能理解吧。”
“我理解。”司泊彥深吸一口氣,勉強的笑了笑。“我要怎麼做,你們才能相信我是真的。”
餘涼和白楠相視一笑,齊齊轉過頭看向他。
“以前泊彥都叫我楠楠的,你現在怎麼不叫我了。”白楠故作羞澀的捏起了蘭花指。“你心裡是不是有別的人了。”
“……”司泊彥向後退了兩步,沉默了一會兒,看向餘涼。“我以前真的這麼叫過他?”
餘涼看了一眼白楠的蘭花指,又看著他對自己擠眉弄眼,咳嗽一聲,繃著臉點了點頭。
“你果然不是真的,還當著我的面和小涼確認。”白楠立即化身為小作精,無理取鬧道:“哼,還想讓我扶你,做夢吧。”
“楠——楠?”司泊彥不確定的喊了一聲,整個人的臉色更加慘白,還一副噁心的模樣,彷彿下一秒就要吐出來。
餘涼雙手都託在腮上,硬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司泊彥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惡毒的看著白楠。
“你們在耍我?”
“你才看出來?”白楠捂著肚子大笑。“這麼噁心的稱呼,你也叫得出來,為了騙我們出去,你也真是拼了。”
司泊彥陰沉著一張臉,盯著兩人。
“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假的?”
“一開始就知道了。”餘涼聳聳肩。“你太好騙了,我說什麼顏色你都信。”
“可惡……”司泊彥再也忍不住,朝著兩人衝了過來。
白楠被嚇了一天,拉著餘涼就往後退。
司泊彥衝到了門口,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攔住,瞬間消失不見。
白楠鬆了口氣,一邊關上門一邊吐槽。
“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還不是進不來。”
話音剛落,窗戶外再次傳來了動靜。
“來還?”白楠嘆了一口氣。“沒完沒了了。”
兩人又來到窗戶前。
那具死屍不知何時再次爬了上來,見窗戶被布給遮了起來,不死心的開始敲打窗戶,引起裡面人的注意。
白楠剛拉開窗簾,就見窗戶上遮擋的布被震了下來,死屍隔著玻璃,挑釁的看著自己,看樣子似乎在找辦法把玻璃敲開。
“慫什麼,放手一搏。”餘涼拍了拍白楠的肩膀,鼓勵道。“你可是答應了要保護好我的,我相信你。”
白楠頓時信心大振,拿出了剛剛對付假司泊彥的勇氣,從洗手間拿出一個馬桶抽,將窗戶開啟。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死屍被白楠的架勢驚住了,整個愣在窗戶外,空洞的眼神茫然的看著他。
“大半夜的,什麼癖好,敲人家的窗戶。”白楠拿著馬桶塞指著他。“你要是長的好看也就算了,長得這麼醜,還這麼臭。”
死屍似乎是想到自己之前被打掉了下去,往下爬了兩下。
“你說說你,本來就不討人喜歡,現在還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是個人嗎?”
說到這裡,白楠想起來面前的人已經死了,立即糾正道:“就算現在不是人了,也不能忘記當初作為人的理想。國家好不容易將你養到大,是讓你半夜爬窗戶嚇人的嗎?雖然你還沒有為國家做出什麼貢獻就死了,但也不能就這麼放棄,作為一具有理想的屍體,應該沒有痛感吧,那就前往國家需要你的地方發光發熱,就算是死,也要做一個忠於國家的鬼。”
死屍被白楠說的,羞愧的低下了頭。
“你看看,這格局,不就一下子開啟了。”白楠滿意的點點頭,本來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想到他身上奇臭無比,又縮了回去。“所以,你現在還在這裡幹什麼,嚇小姑娘嗎?”
死屍低吼一聲,委屈的順著窗戶爬了下去,一步一步的消失在黑夜裡。
“希望他能做一具對國家有用的好屍。”白楠看著他的背影,長嘆一聲。
餘涼:……
她突然覺得,第一次見面,看白楠戲耍蘆茶茶,是她對他最大的誤解。
另一邊,司泊彥三人順著走廊一步步往前面探查。
一路走下來,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裴雪琴和施齊房間的門一直緊閉著,就連他們經過自己的房間門口時,也聽不到任何動靜。
“這裡太安靜了。”司泊彥一手拿著警棍,一手舉著餘涼給的鏡子。“就像我們被隔在了另一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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