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青、馮材,你們是人是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沈澤洵忍不住詢問。
“我們當然是人。”魏青青奇怪的看著兩人的反應。“你怎麼知道我們的名字?”
司泊彥注意到,魏青青看向他們的眼中全是陌生,彷彿不認識他們一般。
“有什麼事進來再說,外面不方便。”
魏青青回頭看了馮材一眼,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
馮材握住了魏青青的手,對著司泊彥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餘涼走在最後邊,她看了看魏青青的背影,又聞了聞桌上的飯菜香,陷入了沉思。
這兩人大中午的過來,不會是為了搶她的飯菜吧,有些可疑。
“你們不記得我們了?”司泊彥給兩人倒了一杯茶,坐在對面。
魏青青仔細的端詳了三人的臉龐,搖搖頭。
“我確定,沒見過你們。”
“那你還記得懲罰世界嗎?”沈澤洵試探性的詢問。
“哪裡?”魏青青皺了皺眉頭。
“懲罰世界。”沈澤洵再次強調一遍。
“你為什麼光張嘴不出聲?”魏青青奇怪道。“剛剛聽見你說話了,應該不是啞巴呀。”
沈澤洵與司泊彥對視了一眼,瞬間明瞭。
他們以前也經歷過這種情形,對於完全不知道懲罰世界存在的一些人來說,他們無法告訴他們關於懲罰世界的任何資訊。
“那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司泊彥放棄了追問兩人在懲罰世界時候的事情。
魏青青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我們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但是,當我們在到達帝都的火車站臺時,我從手機的聊天記錄裡找到了這個……”
魏青青的手機頁面上,正是與餘涼的聊天記錄。
“我們之所以來帝都,是為了見這個叫小涼的人,她給我們發了地址。”
司泊彥和沈澤洵同時看向餘涼。
餘涼站在桌邊,伸向螃蟹的手縮了回來,無辜的擺了擺手。
“我也不知道會突然進入懲罰世界。”
司泊彥嘆了一口氣,轉頭望著魏青青和馮材。
“我想知道,你們的記憶缺失了哪些?”
“我記得我們好像救了一車的小孩,然後車子爆炸了,之後再次醒來,就出現在了火車上。”魏青青很是奇怪,明明面前的三個只是陌生人,她卻打心底的信任他們。
“也就是說,關於懲罰世界的事情,你們全部都不記得了。”司泊彥望向沈澤洵。“你記不記得,那位鎮長說的審判者。”
沈澤洵點點頭。
“依照他們兩的情況看,應該是他們死後,那位審判者做了什麼,抹去了他們的記憶,讓他們迴歸了正常的生活。”
沈澤洵明白司泊彥突然對自己說這些的意思。
沈青山失蹤這麼久,所有人都覺得他已經死了。
“若是能遇到那位審判者,我父親還會有活著的希望。”
餘涼看了沈澤洵一眼,繼續低頭看著手中的螃蟹。
“我們曾經確實認識,也一起經歷過生死。”司泊彥給了魏青青和馮材肯定的回答。“如今你們忘記了,可以重新開始生活,算是好事,以前的事,就不要探究了,好好的生活下去,這是你們一直以來的願望。”
“多謝。”馮材阻止了還想追根究底的魏青青,站起身對著司泊彥、沈澤洵和餘涼鞠了一躬。“冒昧打擾,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司泊彥看了看還在敲螃蟹殼的餘涼,沒有挽留。
魏青青沒有說話,臨走時望向餘涼的方向,見她低著頭,對這邊毫不在意,只好默默的跟著馮材離開,直到出了大門,她才問道:“為什麼不讓我問下去了?”
“就像那個人說的,不知道真相,對我們來說應該是好事。”馮材抓緊了魏青青的手,眼中滿是溫柔。
“那你甘心,我們就這麼捨棄這幾年的記憶嗎?”魏青青反問。
“你注意到了嗎?他們在說一些特定詞彙的時候,只有我們聽不到。這種超乎自然的力量,並不是人類可以辦得到的,若我們的記憶也是這樣被抹去的,說明要恢復很難。”馮材輕聲的解釋。“那人說曾經與我們相識,出生入死過,認真分析這句話,可以瞭解到,我們失去的那段記憶裡,每天都是在危險中度過,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馮材停在原地,看向魏青青。
“最重要的一點,我從心底,竟然會毫無保留的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這說明,他們曾經確實是我們的夥伴。”
“那我們不回去幫他們嗎?”魏青青輕聲呢喃。“若真的是夥伴,就不能放任不管。”
“我們為什麼會失憶,他們見到我們第一句話,為什麼問我們是人是鬼,以及他們知道我們恢復平靜生活後,目光中帶著欣慰。”馮材回頭看了看別墅的方向。“這一切都說明,我們應該死過一回,也因此恢復了正常的生活,想要回去,應該不可能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大概就是不給他們添麻煩。”
“我明白了。”魏青青抱住馮材,腦袋在他的懷裡蹭了蹭。“那也祝他們早日可以迴歸到正常的生活吧。”
回到兩人暫住的賓館,魏青青覺得自己應該和餘涼說些什麼,卻陡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被餘涼刪了好友。
她摸了摸自己心口,沒有失落,沒有憤怒,竟帶著點點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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