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餘涼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劫後餘生,沖淡了寧斌的傷感。
不知道是誰先笑的,眾人你傳我,我傳你,在這一片荒草叢中,不約而同的放聲大笑。
“人類真是奇怪的存在,不是嗎?”傲慢站在視窗,默默的看著醫院門口的五人。
他的身旁,是不知何時出現在醫院的鮑石。
“看樣子你對他們很滿意。”鮑石聳聳肩。“可是很少聽到你這麼讚賞別人。”
“不是讚賞,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傲慢收回了目光,坐在辦公桌前,眯起了眼睛看向鮑石。“飯店開不下去了,來我這裡幹什麼?”
“當然是看看你怎麼招呼小涼的隊友們。”鮑石坐在餘涼躺過的地方,翹著二郎腿,與之前在飯店,餘涼幾人面前的形象完全不同。
“不知道他們看見你現在的樣子,還會不會心安理得的去你的飯館吃飯,虛偽的傢伙。”傲慢不屑的瞥了鮑石一眼。“你就不怕小涼發現了你的真實面目?”
“不會的。”鮑石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我永遠不會把自己真實的性格暴露在小涼和他的朋友面前,不像你,一上來就傷害了她的朋友。”
“只是一次小小的考驗。”傲慢冷著一張臉,周身的寒氣又重了一些。“小涼她會理解我的。”
“理解但並不代表著放任,即便那幾顆藥丸是你故意給她的。”鮑石倚在沙發上,笑的一臉無辜。“很明顯,比起你來,小涼更喜歡和信任我。”
“這裡是我的地盤,你最好斟酌一下再說出口。”傲慢站起身。“我記得上次咱們切磋的時候,你的手斷了一隻。”
“真想讓季渡(嫉妒)那傢伙看看你現在的模樣。”鮑石的話剛說完,就被傲慢摔在了地上。
“我的沙發,你不配坐在上面。”傲慢鬆了鬆系的整整齊齊的領帶,居高臨下的看著鮑石。“距離上次切磋還在上次,這次你準備斷掉手還是腿?”
餘涼在飯店見到鮑石的時候,他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淤青,一隻手無力的下垂。
“老闆你這是?”白楠伸長了脖子看著他。
“不小心摔了一跤。”鮑石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意,絲毫沒有因為受傷而感到難過。“不像嗎?”
白楠搖搖頭。
“好吧,確實和人打了一架。”鮑石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揉了揉餘涼的腦袋。“打架是不對的,小涼不要學我。”
餘涼白了鮑石一眼,沒有躲開他的手。
“這世上還有惡魔能將您打成這樣?”白楠還沉浸在震驚之中。
“當然有,七宗罪又不止我一個。”鮑石嘆了口氣。“你以為我為什麼只能排第六?”
白楠還想再說什麼,就被鮑石忽悠了過去。
“天色也不早了,你們不是來吃完飯的嗎?”他看著沈澤洵慘白的臉。“我給這位小朋友做些補血的菜。”
白楠雖是無心的,但是他問的越多,一旁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傢伙就知道的越多。
許是鮑石用了特殊的食材,一頓飯之後,沈澤洵的臉色終於緩了過來。
“多謝。”他結賬的時候,特意對鮑石感謝道。
“小涼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鮑石一臉的和善。“舉手之勞而已。”
“給你——”餘涼將手中的藥丸遞給鮑石。“這是最後一顆,吃了傷口就能好。”
鮑石臉上的笑容更甚。
“小涼這是關心我,我想先拍個照紀念一下可以嗎?”
“藥丸已經給你了,你想怎麼樣關我什麼事。”餘涼見司泊彥付完了飯錢,轉身離開。
鮑石特意在群裡艾特了一下傲慢,才將藥吃了下去。
他都能想象出,看到圖片的傲慢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過了一會兒,他還是覺得不過癮,又發了一條動態。
在一群恭維的話中,總有幾條因為嫉妒而暴躁的留言。
一下午的奔波,幾人確實有些累。
餘涼直接開車將幾人載回去。
四人一上車,直接累得癱倒在座位上。
司泊彥靠在副駕駛座上淺眠,白楠和沈澤洵也互相靠在一起,閉上了眼睛。
寧斌仰躺在後備箱上,感受著不斷拂過他的晚風。
第一次,他在懲罰世界裡感受到了安心的存在。
慢慢的,車停了下來,前方傳來一片嘈雜。
眾人尋人看過去,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間的祁芝以及坐在地上,懷裡的花撒了一地的祁含。
“前面的路被堵上了。”餘涼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默默等著人群疏散,他們好回去。
誰知,事情的主角見到了車裡的餘涼,直接走了過了。
“小涼,你去哪裡玩了呀,我一下午都沒找到你。”祁芝完全不理會地上的祁含,一臉笑意的看著餘涼。“這是你的車嗎?我也想坐。”
“沒有座位了。”餘涼平靜道。“而且,你擋路了。”
“你們幾個大男人怎麼能讓小涼給你們做司機。”祁芝不敢反駁餘涼,只好不甘心的對著車上幾人吼,隨即委屈的對著餘涼道:“是這個賣花的往我身上撞,才引來這麼多人圍觀的,硬是讓我賠她花,又不是我的錯,她想得美。”
“明明是祁小姐你走路東張西望,撞到我的。”祁含可憐兮兮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