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在這三堂會審呢。”脫離了危險,馮末有恃無恐的癱在椅子上,一點也沒有被綁起來的自覺。
他看向沈澤洵,眼中帶著囂張。
“還不快給我鬆綁,要不然,你一點資訊都得不到。”
司泊彥拉住憤怒的沈澤洵,自己起身,給馮末解開了繩子。
“現在可以說了吧?”沈澤洵放在身側的手,攥成了拳頭,眼中充滿了怒火。
“不急。”馮末活動了幾下胳膊,沒有了之前在教室的狼狽:“我渴了,給我倒點水。”
司泊彥再次起身,給馮末倒了一杯水。
沈澤洵的性格過於衝動,若是一個忍不住,可能會直接動手,那之前大家所做的努力就白費了。
“你還算識相。”馮末給了司泊彥一個讚賞的眼神。
氣的沈澤旭就要起身,被另一邊的餘涼阻止了。
“那邊的兩個女的,一個給我處理傷口,一個給我按摩一下。”見眼前的這群人敢怒不敢言,馮末更是囂張。
這一次,沒有人再聽他的話。
“看來你還是沒有弄清楚眼前的局勢。”司泊彥重新坐回位置,靠在沙發上,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架勢,眯著眼睛望向馮末。“現在處於弱勢的是你。”
“你們還想不想知道沈青山的訊息了?”馮末將手中的水喝完,直接把杯子扔到地上。“如是我有什麼意外,你們就一輩子也調查不出了。”
“那就不勞煩你。”沈澤洵再也忍不住,抽出腰間的雙節棍,抵在馮末的脖子上。“為了救你,差點讓我的夥伴陷入絕境,你憑什麼覺得,我還會任由你這樣羞辱他們?”
讓小涼給他按摩,他是怎麼敢的。
即便司泊彥和沈澤洵什麼也沒說,認識的人都明白,餘涼就是他們的底線,傷害他們可以,傷害小涼,不好意思,沒得談。
“大不了就放棄你這個線索,只要你們的組織還在,總有一天,我還會遇到其他知道沈青山訊息的人。”沈澤洵手中的力道一點一點加重。
馮末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看到了沈澤洵眼中蟄伏已久的暴戾。
“有話好好說嘛,也不是不能談。”馮末艱難的擠出一張笑臉。“我這不是試探一下你們的誠意。”
沈澤洵見他終於肯配合,撤下了雙節棍。
“只要你們肯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將知道的全部告訴你。”馮末鬆了口氣,見沈澤洵不說話,以為他們預設了,繼續道:“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你們要負責保護我的安全,不讓我受到一點的傷害。”
“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嗎?”司泊彥緩緩的坐起身,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氣勢,淡淡的看著馮末。“你現在的命,掌握在我們的手中,若是你不懂得好好配合,我們有能力將你救下來,就有能力將你給殺了。在懲罰世界殺人,並不需要負法律責任。”
“那你們下的了手嗎?”馮末輕蔑的笑了笑。“你這這些自詡為善良、正義的人,就這麼輕易的將我殺了,那個叫良心的東西會放過你們?”
他將自己的脖子向前湊了湊,抓起沈澤洵的雙節棍,目光中充滿了挑釁。“我就坐在這裡,你們敢嗎?”
沈澤洵再次握緊了雙節棍,司泊彥的臉色也滿是陰沉。
這一點,馮末說的很對,即便在懲罰世界裡,他們也不會主動的,親自動手去了結一個人的性命。
從小到大的教育告訴他們,普通人沒有殺人的許可權。
整個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馮末瞧著他們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囂張。
“誰說我們要親自動手。”坐在一旁的餘涼突然出聲。
馮末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或許他面前的五個人之中,餘涼才是那個最可怕的存在,之前他和範熊、魏出,真的看走眼了。
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餘涼開啟了懷中的書包,伸手在裡面掏東西。
這個書包在教室的時候,還沒有出現,卻在回宿舍的路上,一直被餘涼背在身上。
當時大家的注意都在馮末的身上,也沒有多問。
餘涼的小手緩緩離開書包,見到她從書包裡拿出的東西,所有人瞬間變了臉色。
馮末更是坐在椅子上不斷後退。
椅子和地板發出的摩擦聲,格外刺耳,馮末一個沒把握住,直直的跌在地上。
即便如此,他顧不得身後的疼痛,繼續往後退,直到後背抵在了後面的櫃子和電視機上。
“小涼,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司泊彥最先恢復了鎮定,出於對餘涼的信任,他並沒有立即拉開距離。
“這個——”餘涼將手中的玻璃瓶在空中揚了揚,裡面的黃雪因為晃動,不得已扶著瓶壁,勉強穩住身形。“我擔心這個人不老實,離開的時候問琪琪借的,用完了還要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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