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混跡於中老年團體,憑藉著三寸不爛之舌,賣一些假的保健品給老人,換取他們高額的養老金。
05年,騙取了一位癌症老人的手術費,老人知道後,覺得愧對辛苦為自己籌錢的兒女,吊死在家中。
08年,將一對老人的養老錢全部騙完,那對老人無兒無女,意識到自己被騙,雙雙服藥,長眠家中。
12年,誆騙老人將自己一生的積蓄轉出,老人被警方通知時,心臟驟停,再也沒有睜開眼。
……
三頁紙,整整齊齊的列出了魏出的全部罪行。
餘涼冷著臉,無話可說。
馮末,出生貴省,小時候親眼見到自己的母親,因為信仰邪教,自焚而死。長大後,他成為了邪教的頭子,在他的誘導下,那些身懷罪惡之人皆選擇自焚。
被警方抓獲後,他仍然覺得自己沒有錯,自己殺的都是一些罪有應得之人。
後來被判定為精神病,進入神經病醫院。
因為與病友發生爭執,進入懲罰世界,被組織發現。
自小在封閉、偏僻山村長大的馮末,一直對神學有著近乎癲狂的崇拜,他覺得自己就是神在人間的化身,職責就是懲罰邪惡之人。
他覺得人間是需要淨化的,人類就是邪惡的根源。
“我們見到的他挺正常的。”餘涼回想著為數不多的與馮末交流的場面。“至少恐嚇後,很聽話。”
“一個高智商的罪犯,只要他有意偽裝,就和平常人沒有區別。”系統回答道:“馮末就是那群人中的佼佼者。”
最後兩張,就是魏青青和馮材的審判書。
這是三個世界以來,餘涼見到的唯二兩個,審判天平白色端落下的人。
審判書上記載的全部都是兩人做的善事。
“他們的考驗已經透過了。”系統提醒餘涼。“你準備怎麼辦?”
“洗去他們關於懲罰世界的全部記憶,放回人類世界。”餘涼將兩張審判書平鋪在桌上。“在他們身上留下一個入口,若是有心懷惡意的逃生者找到她們,就會被直接傳進懲罰世界。”
“好。”系統的聲音剛落下,兩張審判書化作點點星光,消失在桌面上。
別墅中,沈澤洵和司泊彥眉頭緊鎖,餘涼遲遲不回來,他們也無法再次進入懲罰世界。
“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沈澤洵懊惱的,一拳垂在身下的沙發上。“我們應該拉著小涼一起的。”
“問題是什麼時候出來,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司泊彥嘆了口氣,面前的鍵盤被他敲得叮噹響。“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回來了……”餘涼坐回沙發,看著面色冷凝的兩個人,小心的打著招呼。
沈澤洵看著眼前活生生的餘涼,整個人瞪大眼睛,愣在沙發上。
“我是打擾到你們了……”餘涼朝著沙發邊緣退了退,直覺告訴她,氣氛有些不對勁。
下一刻,沈澤洵紅著眼睛撲了過去。
“你嚇死我們了,知不知道,我們還以為你被留在了那裡。”
“小鎮的居民特意過來感謝,我多留了一會兒。”餘涼挑了一些能說的,告訴兩人。
“回來就好。”司泊彥也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終於放下了電腦。
“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間休息,午飯就不要叫我了。”餘涼打了個哈欠,可憐兮兮的望向兩人。
得到兩人的同意後,連忙跑回房間,將門反鎖,又將枕頭塞進被子裡,裝作有人在的模樣,這才放心的離開別墅。
丁華是在一處墓地醒來的。
他看著周圍陰森的墓碑,裹緊了自己單薄的衣服。
他記起來了,自己在懲罰世界死了兩次。
難道眼前又是新的懲罰世界?
他謹慎的打量著四周,一回頭,就看到飄在半空中的餘涼,驚叫著靠在身後的墓碑上。
某直播軟體上,停播了兩年的賬號突然開啟直播,曾經因為丁華見義勇為關注的粉絲們立即收到了通知。
正好是週日,大多數人都有空閒,一時間,直播間裡很是熱鬧。
“你現在是人是鬼?”丁華不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看著半空中的餘涼,眼中盡是驚恐。
在觀中的眼中,就是丁華對著空中自言自語,彈幕瘋狂的翻滾著。
“我記得兩年前,華哥不是被撞了,送進了醫院。”
“這個我知道,據說是他冤枉了人家。”
“不可能,我們相信華哥。”
“重點是他從醫院憑空消失了,自此下落不明,現在這是治好了傷,換風格做墓地探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