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對蘆茶茶的話毫無所動,一點一點的將她拉入池底。
蘆茶茶在泳池中掙扎,脖子上的臍帶越來越緊,嬰兒坐在地上,笑的直拍手。
“報警吧,這人是殺人犯。”白楠乘機對著周圍人吩咐。“她承認自己殺了人。”
餘涼再次看行白楠。
白楠整個人緊繃起來,硬著頭皮,裝作沒看見。
“別玩死她。”餘涼對著小男孩和嬰兒叮囑。“待會會有警察替你們伸冤。”
小男孩和嬰兒看著餘涼點了點頭。
蘆茶茶還在泳池裡掙扎,此刻的她遊走在生死邊緣,根本聽不到餘涼的話。
不多一會兒警車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報警的那個富二代連忙跑了出去,熱心的將警察領進來。
“警察叔叔,就是她,承認自己殺了人。”
警察看著在泳池中掙扎的蘆茶茶,眼神有些犀利。
“是你們將她扔進去的?”
“不是,不是。”所有人齊齊搖頭。
“警察叔叔,這裡有監控可以作證,是她自己殺了人心虛,喊著有鬼,還自己掐自己脖子,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個熱心富二代立即解釋。
警察來了之後,蘆茶茶脖子上的臍帶就不再收緊。
她精疲力盡的趴在泳池邊,神情滿是後怕。
“這裡有人舉報你殺人了。”警察走到蘆茶茶身邊。“起來和我到警察局走一趟吧。”
“沒……”蘆茶茶還想狡辯,沒等她說出口,脖子上的臍帶再次縮緊,將她拖到泳池中間,窒息的感覺又一次襲來。
小男孩在泳池中攀上了蘆茶茶的後背,冰涼的雙手拽著她的頭髮。
“我承認,是我殺了人,是我將那個孩子推進了泳池,親眼看著他淹死,是我給那個女人的水裡加了墮胎藥。”蘆茶茶驚恐的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脖子上的臍帶再次鬆開。
“警察叔叔,這下你看明白了吧,我們真的沒有迫害她。”熱心富二代見縫插針。
“把她撈上來帶回警局,先藥檢,再請個精神方面的專家。”警察對著身邊的人吩咐道。
“我沒有嗑藥,也沒有精神病。”蘆茶茶本來想裝作精神病矇混谷關,可是小男孩趴在她的後背,嬰兒也扒在她的肩上,根本不給她說謊的機會。
“你們這些人,跟我會警察局做個口供。”警察看了一眼依舊躺在椅子上的白楠,對著周圍一群富二代們說道。
等藥檢和精神測試之後,警察才展開對蘆茶茶的審問。
蘆茶茶感受著後背的陰冷,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自己殺人的全過程。
兩位死了孩子的母親,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一切塵埃落定,餘涼看著自己面前的小男孩和嬰兒。
“我給你們的力量還可以支撐到明天日出之前,去夢裡好好和你們的母親告個別吧。”
不久後,蘆茶茶就在獄中,因為喝水嗆到了氣管,一命嗚呼。
範熊是在一片謾罵聲中醒過來的。
看著眼前熟悉的擺設,他有些恍惚。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已經死了,死在自己最為喜歡的暴力之下。
“臭婆娘,整天擺著一張哭喪臉給誰看呢。”身旁喝醉的男人將瓶子砸向牆角蜷縮的女人。“老子還沒死呢,整天哭哭哭哭。”
女人默默的承受著男子的暴力,卻又在看向範熊的時候,眸中閃過一抹希翼的光。
這是範熊小時候看了無數次的場景。
每次看到父親打母親,他都會冷琰旁觀,只覺得母親過於懦弱,才會被父親不斷的毆打,也是在這樣的一次次磨鍊下,他開始崇尚暴戾。
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是覺得母親的無能,明明可以逃出去,遠離父親,卻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只知道哭。
“你真的覺得你的母親是不想反抗嗎?”餘涼出現在範熊的右上方。
範熊驚恐的往後退了好幾步,防備的盯著餘涼。
另一邊的男子和女子好像並沒有注意到範熊的異常,男子將酒瓶扔出去後,還是不盡興,慢慢的靠近女子。
“或許你應該體驗一下,你母親當年的絕望。”餘涼指著牆角的女人。
下一刻,範熊只覺得一陣暈眩,緩過來時,就看到父親向自己走過來。
剛剛待過的角落,站著小時候的自己和那個叫餘涼的女孩。
他試著想站起身,卻發現動彈不得,肩膀也疼的厲害。
剛剛父親的酒瓶就砸在了母親的右肩,也就是說,自己的意識現在在母親的體內。
“臭婆娘——”男子隨手拿起身邊的掃把,隨手就是一下,砸在了女子的腿上、肩上、腦袋上。
掃把被打折了,男子又開始用拳頭招呼。
範熊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疼痛,卻根本沒有辦法操控母親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