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患者家屬儘快交錢吧。”
“而且我要提醒你一點,患者現在情況很不穩定,能夠搶救下來的機率很小,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護士的臉上表情可能是凝重,看了一眼陳昭和陳秀蓮,心裡雖然同情兩人,但是她做不了主。
“護士,真的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村長還想爭取一下,但陳昭站了出來。
“村長,不用,我有錢,我去交錢。你們幫我在這兒守著,有什麼事情你們趕緊告訴我。”
“陳昭,別吹牛了,我們都是一個村的,雖然大家都窮,但是湊一湊總是夠的,要是還不夠,我就回村裡找大家捐一點。”
村長打斷了陳昭,立馬準備給陳昭湊錢去。
而陳昭眼看拗不過村長,也是直接掏出了一大把十元的紙鈔。
1978年,所有紙幣中面額最大的就是十元,那時候在貧窮的晉西北,大多數都是五分,一角的紙鈔,十元的紙鈔很多人都沒有見過。
而陳昭拿出一把十元的紙鈔後,眾人都愣住了。
陳昭不是咱們村裡的一個窮小子嗎,媳婦都跟著別人跑了,他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來。
這麼大一把的十元紙鈔,恐怕加起來都有一百多了吧。
陳昭很快在護士的安排下,交好了所有的醫療費。
然後為村民們在外面買了一些吃食和水,重新回到了醫院中。
“村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爹怎麼會突然受傷呀。”
陳昭將食物和水分給眾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而此刻,眾人面面相覷,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瞞著陳昭。
陳秀蓮則是哭得雙眼通紅,靜靜的坐在陳昭的旁邊。
二愣子掃視了一下眾人,最後直接站起身來。
“陳昭,我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主要是這件事情有點特殊。”
“我們懷疑陳叔是被周文報復,開車撞傷的。”
“開車撞傷?”
聽見此話,陳昭疑惑不解。
1978年雖然已經有小汽車了,但是大多數都是公用的。
除了一些有錢人和發達地方外,幾乎很難看見小汽車的身影。
在晉西北這種偏遠窮困的地方,大多數都是使用馬車驢車,少部分的人則是騎腳踏車。
開車撞傷!放在1978年的晉西北屬實是一個小眾詞彙。
“對,周文和沈婉柔今天不是要返城回京嗎,他們周家是京城做生意的,有錢。專門開了車過來接他。”
“然後,周文他們一群知青在離開的時候還喝了不少的酒,我親眼看見周文開著車帶著沈婉柔離開了大灣村。”
“而且在陳叔出事的村口,就有很重的汽車印子。我懷疑陳叔是被周文開車撞的。”
二愣子合理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村長几人也並沒有反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陳昭啊,周文家裡有錢,當年來到我們村都是特意安排過來的。你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村長知道周文的背景,別人京都商界大家族,晉西北這邊沒人敢和他們作對。
陳昭就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村民,又怎麼可能是那種京都公子哥的對手。
更何況人家已經回城去了,陳昭想要找他的麻煩也不可能。
“好,我知道了。”
陳昭沒有直接回答村長,聽完之後,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
隨後走到妹妹陳秀蓮的面前,輕輕地擦著妹妹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