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你要老婆不要！”
“哎，只要你開金口，我等會兒給你送過來。”
三十歲的許靈均遇上了從川蜀逃難過來的李秀芝。號稱川蜀唯一的甜妹子。
在敕勒川的草原上，在村民老郭的撮合下，兩人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在一起領了證。
那時候的車馬很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許靈均和李秀芝正是那個時代最好的典範。
……
而兩人的愛情故事，放在二十一世紀的網際網路時代，也造就了一段經典。
“老許！你要老婆不要”
幾乎成了二十一世紀網際網路衝浪青年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臺詞。
或許年輕人沒有看過《牧馬人》，但是他們絕對知道老許。
而《牧馬人》之所以能夠在當時的年代火。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許靈均這個角色上有當時那個年代背景下大多數人的影子。
能夠讓人引起共鳴的角色必然是好角色。
所以，陳昭才敢改編出《牧馬人》，投給文匯報。
“謝謝誇獎！”
“小陳，你這篇稿子我很喜歡，許靈均這個角色深得我心。所以，我想把你的這篇稿子簽下來。”
五十多歲的張志業開口說道，眼神之中充滿了迫切，生怕眼前的寶貝疙瘩溜掉。
“好，沒問題，我這次過來就是投稿的。”
“那太好了，雯雯，你去把授權證明拿過來一下，我們和小陳簽約。”
很快，趙雯雯便將簽約所需要的證明拿過來了。
1978年沒有印表機，授權證明大多數都是編輯手寫的。
只需要簽上字，按上手印，就能生效。
“好，小陳，你以前寫過小說嗎。”
“沒有，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寫作，平常倒是喜歡看一些報紙。”
在1978年，溫飽都難以滿足的年代，平常能夠寫作看報紙的都是少數人了。
“第一次寫作就有如此高的水準，小陳真是有才華呀。”
“小陳，你的這篇稿子我們文匯報收了，千字10元的價格。如果後續評獎和報紙銷量不錯，我們會有對應的訂閱獎勵。”
簡單的溝通了一下，張志業果斷地簽下了陳昭的這篇稿子。
而陳昭也沒有拒絕，同意和文匯報合作。
其實陳昭所瞭解的徵稿稿費一般是在千字2-7元之間。
但是張志業卻直接破例給自己開了一個10元的價格。
陳昭《牧馬人》的字數在一萬七千字，也就是170塊，放在當時已經算是一筆鉅款了。
更何況，《牧馬人》後續還有訂閱分成以及獎項的獎金。
按照《牧馬人》的質量，拿下後續的訂閱分成和獎金，豈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雙方完成了最後的簽約，《牧馬人》這本小說正式投給了文匯報。
而陳昭拿到稿費後正準備離開，張志業突然上前一步，走到陳昭面前。
“小陳，方便問一下你的職業嗎。”
陳昭能夠寫出如此高水平的文章，肯定是從事文字方面的工作，類似於教師之類的。
張志業幾乎敢斷定。
“我家是種地的！三代為農！”
陳昭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直接說了出來。
放在當時的年代，種地農民反而是一個光榮的職業，因為當時提倡越窮越光榮。
“種地！種得好，種地光榮。”
張志業一驚，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其實，我是打算讓小陳來我們報社工作。說實話，我們文匯報人手上面還是少了一點。”
“小陳的文筆又這麼好，要是能來我們報社工作，也能為我們分擔不少的壓力。”
陳昭文筆方面那是沒得說的，第一次嘗試寫作就能寫出如此精彩的《牧馬人》。
而且在當時的背景下，有文化的人並不多，能夠來報社工作的人則是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