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贊成顧小弟的話!”朱小彪立馬應和。
“你倆……”紀頌華指指他倆,最後氣得拂袖,“不可理喻!歐陽兄,你看看他倆!不會真以為那梁知府是什麼神仙吧!”
歐陽久瞥了眼謝承澤,“他自然不是神仙。”
但或許……
紀頌華立馬對著朱小彪得意道,“你看,歐陽兄也說了,梁知府辦不到!”
他又懟了懟身旁另一學子,“你說呢?”
那學子身形魁梧健壯,但性格看起來似乎極為少言寡語,令人很難注意到他的存在感,被紀頌華搭腔後,只是沉默地搖搖頭,繼續啃著手裡的麵餅。
“看吧,正常人都覺得不可能!”紀頌華得意道。
朱小彪卻不以為然,“我想過了,山憑什麼推不平?水憑什麼劈不開?既然我們能鑿出石場,為什麼就鑿不平玉稷山?既然我們能在大院裡設計溝渠分流雨水,為什麼就沒法分流岷江?”
“它們只不過是更大了些,那我們也可以找更多的人去做這件事啊,只不是時間問題罷了!”朱小彪生氣道,“都沒有試過,怎麼能說不可能!”
“那是更大了些嗎?那是大了不止一點!那日玉稷山上你又不是沒看到,岷江的山洪有多湍急兇猛,與自然相鬥,那是喪財又喪命的事情!”紀頌華氣勢洶洶道,“你就只會張嘴說罷了!”
朱小彪被他嗆得啞口無言。
卞陽春想了想,看向一旁搖扇含笑的謝承澤,“程老弟,你與梁知府交好,莫非知道什麼?”
眾人不禁看向謝承澤,在山洪來襲後,他們便發現謝承澤一行人與梁知府看起來十分相熟,不過對方好歹也是個富家子弟,花點錢與對方搭上線,被對方多加照顧實屬正常,所以他們也並未多有懷疑。
“這個嘛……”謝承澤搖搖頭,“沒聽說過什麼。”
顧英和朱小彪瞬間洩了氣。
幾人小聚後散去,回府衙的路上,朱小彪耷拉著腦袋沒什麼精神,謝承澤抬起摺扇敲了一下他的腦瓜,“怎麼了?垂頭喪氣的。”
“殿下,難道我真的錯了嗎?”朱小彪委屈地低著頭,“是不是我沒讀過書,就只會想得理所當然?”
謝承澤挑眉一笑,“要不你問問荊澤?荊澤不是讀過很多書?你還誇他是才子。”
朱小彪一想也是,立馬期待地看向荊澤,“荊澤?你覺得呢?我說的對,還是紀頌華和歐陽久說的對?”
荊澤微微沉默了一下,這才道,“少爺說的對。”
“你猶豫了!”朱小彪撇撇嘴,不想搭理荊澤了,“而且還學會說奉承話了!”
荊澤無奈失笑。
“你啊!說實話不愛聽,說奉承話也不愛聽?”謝承澤又用摺扇敲了敲朱小彪的腦殼,低頭附耳道,“小彪,你想不想見識一下真正的神仙?”
朱小彪目光茫然抬頭,“啊?真正的神仙?這世上真有神仙?”
謝承澤笑得放肆又自信,灼亮的眼睛似有光華閃耀,令他整個人都光芒四射,甚至壓制住了那傾城絕世的容顏,他道,“沒錯!你想象出來的神話,本殿幫你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