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找太子,那跟羊入虎口有何區別?!
不料拉得太用力,謝承澤直接被他拽得朝後一倒,剛好斜倒進沈淵的懷裡,後腦勺生生地撞上他的胸膛。
“哎喲。”他眨眨眼,正巧能看到沈淵削鋒的下巴和微微滾動的喉結,“你拽我幹嘛?想通了?要告訴我答案了嗎?”
沈淵抬起偌大的巴掌直接抓起他的小腦袋,將他從胸膛上拔弄了出去,沉聲道,“你以後少去見太子,想說什麼話,就找我代傳。”
“為什麼?”謝承澤不解道。
沈淵噎了噎,“你以前,從不私下去東宮見太子,突然這麼做,恐怕會引起懷疑。”
謝承澤一想也是,不過他選擇不聽,甚至躍躍欲試道,“那我讓無痕半夜揹著我偷偷潛進去,這樣就沒人知道我唔唔唔——”
沈淵張開的拇指與食指,一下子就包扣住了謝承澤的下巴和嘴唇,截斷了他的話語,他氣笑道,“謝承澤,你能不能幹點正常的人事兒?”
半夜潛入太子東宮,是怕自己的清白丟得太慢了是吧?!
謝承澤扒開他的手,不滿道,“這也不告訴,那也不行的,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若你不想讓我去東宮,那你告訴我,蘇清河對於蘇家的價值到底是什麼?”
沈淵無力地揉了揉眉心,最後還是妥協了,“是聯姻和香火。”
比起太子,蘇清河顯然要無害多了。而且謝承澤雖行事隨心所欲,但在益州,二人意見產生分歧之時,他剖析利弊後謝承澤往往都會選擇聽從,與其冒險讓謝承澤接近太子,還不如他日後多費些口舌,讓謝承澤斷了對蘇清河的那門心思。
所以他繼續道,“蘇清河不善文書,蘇家亦不屑行那捷徑之舉,所以他在京中,久未授得一官半職。如此,便只能與京中才女締結秦晉之好、為蘇家綿延香火。但沒有官職傍身,何以受京中才女青睞?所以蘇中——咳,所以蘇家之主才會為蘇清河張羅聲勢,使外人誤以為他深得自己的寵愛,讓他藉此攀附京中才女。”
“神經……”謝承澤狠狠蹙眉,嫌棄道,“這跟打不過人家就把公主推出去和親有什麼區別?”
“你心疼他?”沈淵見他義憤填膺的模樣,語氣微妙問道。
“那肯定啊!”謝承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似是不解他為何如此發問,“你不是他好友嗎?難道你不心疼他?”
沈淵搖搖頭,“他太懦弱了,也不會反抗,我幼時曾勸過很多次,他都不敢有所作為。”
如今怕是更難了。
“那也是蘇家的錯,他們就不會教孩子。”謝承澤生氣道,“他從小便被如此對待,時間久了自然很難再去反抗。更何況,勸他反抗蘇家就是治標不治本,他缺的不是反抗的勇氣,而是自信!是來自旁人的肯定!”
人只有自信了,才會發光發熱!才會敢於去抗爭自己的權益!
見謝承澤這麼維護蘇清河,沈淵心裡有些不舒服,他抬起茶杯抵在唇邊,眼神不明道,“你們才認識多久,便對他這般上心?”
“你少套我話,我不告訴你。”謝承澤還不打算告訴他,自己已經打入了他的幼年小團體內部,他神情驕傲道,“我與清河一見如故,我十分確認,他將是我一生最好的摯友!”
沈淵:……
所以真是一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