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就高舉兵器衝了進來。
“給我將這小賤人拿下!”
手骨被敲碎的年輕公子惡狠狠的吩咐。
“注意,不要弄傷了她的臉。否則,玩起來容易……唔……”
只是。
話未說完。
“嗖——”
那隻敲碎他手背的大棒骨已激射而來,同樣捅進了這年輕公子的嘴裡。
而且,看模樣,比對那胖子插得還深。
“唔……唔……”
年輕公子右手重傷使用不了,用左手使勁拽了兩下,除了疼得渾身亂顫,竟然沒能將大棒骨從嘴裡拽出。
身邊另外的同伴急忙上手幫忙,這才將堵著他嘴巴的棒子拽了出來。
帶出來的鮮血和碎牙,卻比胖子更多。
“啊——”
年輕公子一聲慘叫,直接痛暈了過去。
幾個同伴全都嚇了一跳,急忙俯身施救。
那胖子見護衛還愣在當場,用疼痛的嘴巴含糊不清的怒道:“還愣著幹什麼,上啊!呸……”
這一張嘴,又從咽喉處吐出了一塊碎牙。
護衛剛才只是驚住。
聞言,不敢怠慢,紛紛出手。或揮刀威懾,或直接伸手試圖將小魔女控制。
這一次,不用小魔女出手,王成手中長劍一動,直接用劍鞘將幾名護衛全部拍翻。
這種小事,可不能總是讓“大佬”親自出手。否則,就是不懂事了。
在場眾人這才發現,小魔女對面竟然還坐著一個高手。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雲嶺城如此放肆!可知道我們都是什麼身份?”
有胖子的同伴色厲內荏的威脅。
既然武力不是對手,那就只能以身份壓人。
這是這些二代紈絝慣用的伎倆。
畢竟,武力並不是他們的特長。他們真正的特長乃是投胎。
投了個好胎,可以拼爹乃至拼爺爺。
“滾!”
小魔女明顯有些厭煩,直接張嘴就是一聲怒吼。
也不知這小魔女到底修煉了什麼功法,明明只是一個字,卻發出瞭如同超級巨獸般的吼聲。
直面音波的幾個二代,霎時就被震得嘴歪眼斜,踉蹌著摔了出去。
大堂之中,原本還在看熱鬧的食客,多少也受到了波及。
或杯盤被掀翻,或衣衫被吹起,驚呼連連,一片狼狽。
幾個二代哪裡還不明白,這是踢上了超級鐵板,抬起地上那疼暈了的年輕公子,落荒而逃。
連一句狠話都不敢放。
酒樓之中,其他食客雖然受到了殃及,卻誰也不敢有所抱怨。
眼看這一頓飯是吃不成了,王成只好開口:“走吧。”
小魔女抓起盤中一根還沒來得及吃的醬香豬尾,意猶未盡的點了點頭。
王成隨手摸出一個金元寶放在飯桌之上,正準備離開,卻被不知從哪個角落裡忽然鑽出的掌櫃攔住:
“你們還不能走!”
“嗯?”
王成微微皺眉。
那一個金元寶,別說支付飯錢,就是替大堂內所有食客買單,都已經足夠。
這掌櫃是什麼意思?
“你們打傷了朱家和劉家的公子,若是就這麼一走了之,小老兒多半便活不成了!”
似是感受到了王成身上的殺氣,酒樓掌櫃“撲通”一下直接跪在地上,一邊哭訴一邊試圖來抱王成的小腿。
王成抬腳,就將掌櫃踢了個跟頭。
漠然開口:“若再敢糾纏,我讓你現在便活不成。”
剛才幾個二代尋釁之時,不見這掌櫃出面。現在王成兩人自己解決了麻煩,這掌櫃卻試圖拖延時間,明顯是等待對方的家族高手前來報仇。
對於這種欺軟怕硬趨炎附勢之人,完全不用客氣。
這一個多月,死在王成手中的武者足有數十,就連罡勁武者都有好幾個。身上不自覺的已形成了一種特殊的殺氣。
此時,哪怕只是一瞪眼睛,就立即讓閱人無數的酒樓掌櫃心底發寒。
哪裡還敢繼續糾纏,夾著尾巴讓到了一邊。
不過,那掌櫃主動退卻,王成卻忽然不願意走了。
扭頭衝小魔女道:“我看你似乎還沒吃飽,要不,咱再吃點兒東西,等解決了接下來的麻煩再走?”
“好呀。”小魔女眼睛一亮,爽快答應。
一方面,自然是這酒樓的飯菜味道不錯,她確實還沒吃夠。
另一方面,則是知道即便出去,一會兒麻煩也會找上門來,不如一勞永逸,徹底解決。
“掌櫃,上菜,將剛才這個大醬骨、爆炒鱔魚、糖醋里脊……紅燒兔兔,全都再來一份。”小魔女毫不客氣的點菜。
一旁的掌櫃霎時欲哭無淚。
原本,他還想著將這兩個兇手用道德綁架在這酒樓之中,討好朱劉兩家。
現在,王成兩人真不走了,他卻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如果這兩個兇人待會兒和朱劉兩家的高手動起手來,會不會把他的酒樓拆掉?
以朱劉兩大家族日常的行事風格,如果真把酒樓打塌了,肯定也不會給他賠錢的。
這等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主動把禍患引到了自己家中啊。
“造孽啊!”
一瞬間,酒樓掌櫃連腸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