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五十萬加盟費什麼也沒有,只獲得了一個售賣香菸的牌子。
想賣煙,還得再掏錢!
如此一來,他們是真沒錢了。
周翩咬牙,款款一禮:“許大人,十萬兩已經是民女能拿得出最多的了,縱使再借些,也不過兩三萬兩。
求您看在我們身後的關係的份上,寬限我們一些。”
其餘三人聞言,也紛紛躬身請求。
四個人,算是長安城內商賈中比較有實力的了。
結果都鎩羽而歸,算怎麼回事?
許良“無奈”攤手,“幾位掌櫃的,五十萬兩不是小數目,不是五十兩,五百兩,本官咬牙跺腳就含混過去了。”
“五十萬兩,幾位出價連一半都不到,少這麼多,本官在陛下跟前交不了差啊!”
“若實在不成,幾位不妨回去再考慮考慮,買賣不成仁義在,日後若再有別的賺錢營生,本官定然會再找幾位的,如何?”
四人側目對視,皆看出了對方眼裡掙扎。
跟皇家合作掙錢,這樣的機會可不好找。
香菸的火爆他們都是親眼看到的,可以確定掙錢無疑。
區別只在於掙多掙少。
周翩再次一禮,“許大人,實不相瞞,我等想售賣香菸,就是因為這是朝廷的買賣。
民女身份雖卑微,卻也心繫大乾,一直想為大乾略盡綿薄之力。
我等不求售賣香菸能掙大錢,卻希望能有這麼一個機會,求許大人成全!”
許良面露感動,“周掌櫃這番話真是說到本官心坎裡去了,身為大乾子民,就該有效忠陛下、效忠大乾之心!”
季博達、趙繼海等人聞言,目光不由一亮。
聽口氣,這許良還是個忠於陛下,心繫家國的熱血少年!
早說啊!
季博達拱手一禮,“許大人這番話勾起了草民的心裡話,有種不吐不快的衝動。”
“草民做的是販賣香料的生意,卻也一直心向大乾。”
“我販賣的香料,賣給大乾的都是上等貨,而賣給西域、戎狄的,都是次等貨,且價格也要更貴。”
“此中快意原本不足為外人道,如今當著諸位的面說出來,真叫人心情舒暢!”
許良愣了,這是朵奇葩呀!
不料趙繼海聞言也勾起了傾訴欲,拱手道:“季兄此話讓在下也有暢抒胸臆的想法。”
“在下釀酒、販酒,賣給大乾的,都是真材實料,賣給韓國、魏國的,一罈酒必摻一瓢水。
若非摻水太多運不到兩國,在下非得多摻幾瓢。”
“在下雖不能上陣殺敵,卻能在買賣上坑他們,為大乾掙回場子!”
許良癟了癟嘴,下意識看向韓碩跟周翩。
然而韓碩卻有些勢餒,沒有說話。
只因他做的是糧食販賣,若敢摻假、以次充好,一旦被官府抓住,人頭不保!
這可是在天子腳下!
周翩卻是眉頭緊鎖,瞥了瞥趙繼海。
她打定主意回去要好好查查自己進的酒水……
許良忍得辛苦,想起前世幾個朋友花大價錢睡毛妹,去霓虹國風情街消費,美其名曰“為國爭光”。
不管真假如何,其愛國情懷是不摻假的。
眼見四人袒露心扉,自曝其短,氣氛也烘托到了,許良決定“收網”。
他先是面露思索,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展,最後握拳、咬牙、跺腳,“好,我見幾位掌櫃的也都是性情中人,心繫大乾,讓人欽佩!”
“既然話趕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本官拼著陛下責罰也不能讓你們敗興而歸……”
耳房內,許定山目睹這一切,激動得鬍子都抖了起來。
他咧嘴嘿嘿怪笑,“好好好,這兔崽子要開始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