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曹老闆嘆息,“我平常也是跑的,沒想到這次她追的這麼近,也不知道怎麼知道我要出門的,還知道我要去哪裡。”
“真是服了,下次我就直接點。”曹老闆安慰她,“你也別想那麼多,待會兒下車後,你再說兩句好聽的,別得罪人的話,都讓你說了。”
“嗯,也行。”路曉惠道,“我買點吃的,別的我也辦不到。”
“好,可以。”曹老闆看向自己手裡的牌,“該誰了?將純玩還是贏錢?”
“純玩吧,不然會被當賭博的抓走,”路曉惠低聲道,“這是公共場合。”
“好好好,咱們就是隨便打打牌,”曹老闆笑道,“貼紙條總行吧。”
“你們夫妻倆關係挺好啊,當初是怎麼認識的,媒婆介紹的嗎?”
提起這個,曹老闆跟路曉惠相視一笑。
“不是,是我先看上人家的,讓我媽去人家說親,人家還看不上我。”曹老闆提起往事話很多,“還是我爸提著營養品上門,帶了個媒人,正兒八經的,特別重視的爭取了兩次,人家才勉強答應的。”
路曉惠踹他一腳,“才不是,明明是他媽媽第一次來的時候,把他形容的很匪很不會好好過日子的樣子,我當然不敢嫁了。”
她轉移話題,轉頭看向趙從雪,“你們倆呢?”
“咳,”曹老闆悄悄的掂了掂自家媳婦的腳,“我只是聽說過,嫂子好像是童養媳,你們不愛說就不說,咱們……”
“沒啥不好說的,的確是童養媳,一開始跟仇人一樣,”趙從雪認真道,“我脾氣也不好,當時說親的時候,也不知道找的哪裡的陰陽先生合的八字,我覺得我們倆八字不合,屬相也不合。”
任中易沒說話,只是低頭整理手中的牌。
曹老闆夫妻倆交換了個眼神,路曉惠有些後悔揭人家傷疤了。
“但是後來,也不知道咋的,就忽然醒悟了,覺得兩口子是要過一輩子的,就算不一起埋入祖墳,也是要一起扶持著走到老的,而且孩子都生了……”說著說著,趙從雪笑了,“說看可能沒人信,我們倆剛辦事兒生娃那幾年,關係還是可以的,不然也生不了六個。”
“嗯,那個時候你也不嫌棄我,估計當時長得還可以。後來,我出去賺錢了,回來就不理我了,”任中易笑道,“估計還是怪我害你生了那麼多娃,讓你那麼辛苦。”
“是啊,生過娃的都知道,生的多孩子就不值錢了,因為能養活就不錯了,別說是養好,我忙得跟個傻子似的,整天都是幹活,給娃做飯,幹活,別讓娃娃哭。”
提到這兒,那些塵封的記憶彷彿破土而出。
“我當時慣著我家老大,主要是老大還能幫著照看一下孩子,老三老四,還能給我拿個繩子拴著,兩個小的我自己抱著。”
趙從雪搖了搖頭,“別生娃,少生娃,真的,兩個剛剛好,你們可千萬別再生了,除非有人幫著帶,不然生娃的就是最辛苦的。”
路曉惠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哪怕娃他奶幫忙照看著,我都一個頭兩個大。”
“唉,瓜子啤酒火腿腸嘞,腳往裡面挪一下。”
“瓜子啤酒火腿腸,泡麵雞爪杏幹決明子,帶一包給家人朋友領導咯~”
列車員的叫賣聲傳來,趙從雪好奇的看過去。
上輩子不是沒坐過火車,但她沒買過。
那個時候,她是能省則省,吃個饅頭喝瓶水,除了路費,其他的零花錢不超過十塊。
那還是十幾年二十年後。
若是現在,她可能不超過兩塊。
但是今天,她很想買點什麼嘗一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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