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珍珠項鍊這個詞比較耳熟,是因為任中易無意間提起,最近人家好像流行珍珠的東西,問她要不要。
當時她覺得是亂花錢,就沒有要。
現在看來,她需要有所表示。
不要等人家在外面一個衝動,做出點什麼來,那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因為趙從雪也知道,自己若是遇到一個比自己年輕好看還很有氣質的年輕男人,不一定會經得住誘惑。
所以,她沒有特別生氣。
她要做的是,讓任中易警醒,明白自己一旦越界了,就是夫妻倆說告別的時候。
而有時候,他覺得不太重要的小事兒,就是導致那個結局的導火索。
晚上,趙從雪特意換上了新來的裙子,不太緊身的包臀裙,但很修飾腿型。
她從前沒有露出過小腿,但是今天,她選了個淺灰色的裙子,西裝面料的,很有型,穿上裸色的細高跟,顯得很有知青範兒。
她用一個精緻的藍色鯊魚夾,將她的燙髮盤了起來,上身穿著很顯白的V領針織半袖,是淺淺的淺綠色,脖子上掛了一條很白的珍珠項鍊。
這是趙從雪花大價錢,從首飾店買的。
從前,她肯定捨不得。
但現在,她覺得自己若是不花點錢做什麼,她就要經歷一次危機了。
她不是覺得無法面對最壞的結果,而是不想就這樣放棄穩定的生活。
年紀大了,總是難免倦怠,若是穩定的相撞被打破,她就要經歷一番大折騰。
估計住的地方,所有的朋友關係,還有經濟利益關係,都要一起受到影響。
她不想那麼麻煩。
但如果任中易不值得她這樣守著了,她會毫不猶豫的轉身。
傷筋動骨是為了更好的蛻變。
所以,當她從外面回來,提著牛筋面跟涼皮,拌了點豬頭肉,在鍋裡隨便下了點白水面,穿著她精緻的套裝,說今天沒心情做飯時,任中易應該察覺到了什麼。
吃過飯,她也沒洗碗,直接穿上她不願意踩的細高跟,找路曉惠去外面唱歌。
她沒有邀請任中易,淡淡的問他,“我新買的項鍊好看嗎?”
任中易遲疑的點頭,“好看。”
“嗯,好看就行,”她提著新買的亮麵皮革小包道,“我們唱歌喝酒,可能回來得遲一點,你早點睡也行。”
危機不一定是來自對方的,她自己也可以製造危機。
這一次,她沒有在他們的朋友叫來年輕的司機來給大家倒酒時離開。
她不僅喝了酒,還跟兩個年輕男人轉盤玩遊戲。
任中易來的時候,她喝得正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