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又沒老,人家的女人都是三十如啥四十如啥的,而你……”
意識到他要說什麼,趙從雪連忙抬手堵住他的嘴,“悄悄的,娃娃都在外面呢,你胡說啥。”
“咱們夫妻倆,早晚有區別嗎,”任中易聲音輕輕的,“放心,他們都在睡覺呢。”
他抿了抿書紙,將菸捲好,抬手擰斷多餘的紙,“我還以為你對我的態度好了,是拿我當男人了。唉,誰想到,你就是拿我當牲口了,只是睡在屋裡而已。”
這人說話越來越過分了,從前任中易不是這樣的。
趙從雪不禁蹙起眉頭踩了他一腳,難不成他也重生了?
她擰著任中易的耳朵,咬牙切齒的道,“我們不是都睡一個被窩了嗎,總要慢慢來,咱們倆都各自打光棍好幾年了,適應一陣子不行嗎。”
任中易不為所動,拿出火柴將煙點上,“唉,適應啥,說明我做男人失敗啊,說啥唻。”
“……”
“我估計你是還惦記梁老二著來,想找你就去找吧,我不攔著。”他吐了口煙,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趙從雪氣得不輕,擰住他的耳朵,“讓你不要提了,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再提我跟你急。”
“那你就真的清心寡慾,跟尼姑一樣,對我沒有一點邪念?”他注視著她的眼睛,看不出情緒來。
還感覺自己是個老婆子的趙從雪難為情的很,“咱晚上說行不,我去烙饃饃了,天氣越熱了,還是米黃饃饃好嚥下去。”
“這是你說的,晚上再說。”
趙從雪穿著布鞋,踩在任中易的布鞋上面,“閉嘴。”
他從前不這樣的。
難不成,是她的改變,讓他敢說這些話了?
挺能忍的,腳趾頭疼也不叫喚一聲。
“老大,今天我要跟你媽去地裡拉苞谷杆,你放羊去,上點心,別進人家的糧食地裡了。”任中易來到門房外安排任務。
“哦,知道了。”任前蕭道,“我跟牛娟一起去。”
“那牛娟早些回來,把雞豬餵了,再把炕填上。”
“嗯,曉得了。”依舊是任前蕭接話。
不多時,牛娟跟任前蕭去廚房裝了些吃的,乖乖的把羊趕上山。
芳芳說高雲寶在看娃,饃饃她來烙。
趙從雪拉著毛驢跟任中易去了地裡,她對任中易道,“明天可不能這樣,要讓老大兩口子去種地去,現在種啥合適?”
“嗯,明天我帶他們倆去種苦蕎,過幾天再種甜蕎。聽說苦蕎產量高,還對年紀大的人身體好。”
趙從雪笑了,“這倒是,預防三高,味道苦一點,但沒壞處。”
過些年,喝苦蕎茶的人越來越多,不僅養胃還保護心血管,老人都愛吃。
可惜,到那個時候就沒有年輕人種地了,正宗的苦蕎越來越貴,苦蕎麵越來越假,裡面都摻了別的麵粉。
“那高雲寶不走咋辦,今晚他要留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