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娟的姐姐,趙從雪記得很清楚。
她叫牛娜,上輩子經常幫她妹妹討公道,帶著她丈夫一起來數落老大。
老大聽到牛家姐妹的名字就慫了,牛娟的姐姐姐夫回來,他就躲在外面幹活不改進家門。
牛娟就跟沒任前蕭這個丈夫似的,做了好吃的好喝的,招待姐姐姐夫,臨走之前還給他們裝了家裡的好東西。
牛娜跟他丈夫還經常站在院子裡,故意數落老大,好讓趙從雪聽到。
那時候,她只能難過的拍自己的胸口。
因為她知道不僅不需要她插手,還嫌她多管閒事。
那時,她已經被牛娟打了一扳手,也是從那時起,她就當自己沒生過老大。
這回,趙從雪誰也不慣著。
擀麵杖她已經洗乾淨了,隨時準備抄傢伙。
“趙從雪,你倒是說話呀,最近咋了?”趙麗見她眉頭深思的樣子,不由推了推她的胳膊。
“你們家是不是發生了啥事兒,聽說你家老三去上學了,你費那個錢幹啥,還不如讓他去外面多賺些錢。”
“我家娃娃就讀了五年級,已經夠用了,結婚兩年了孝順的很,每年回來給我兩百塊買糖茶。讀那麼多書有啥用,看看你家老大就知道了,上了高中,還不是回來種地,跟你搶地搶得雞飛狗跳。”
趙麗日子過得好,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丈夫還對她好,去外面賺了錢還給她買衣裳買首飾。
但趙從雪知道,趙麗就是捨得為自己花錢,丈夫去外面混錢的時候,她一點也不虧待自己,跟別的莊子上的男人糾纏不清。
但趙麗很聰明,用年輕人的話說,是情商高。
但情商是相對的,見到趙從雪,她就愛陰陽怪氣的損人,讓自己心情舒暢。
“是啊,你兒子倒是孝順,家裡娶了媳婦,在外面搞大了人家的肚子,你還夸人家有本事。”趙從雪笑道,“我們家兒子的確比不上,一個都搞不定。”
趙麗的笑容僵了又僵,不無驚訝的盯著趙從雪,沒想到她嘴巴這麼伶俐。
從前的趙從雪是個實心眼,力氣大能幹活,脾氣還不太好。
趙從雪後來知道,趙麗一直拿她尋開心。
重活一世,她要反著來。
“怎麼了?”趙從雪一如平常的笑著,“我上次忘記問了,你家老大後來咋處理的,那個孩子留下了沒?”
趙麗扯了個笑,笑意不達眼底,抬手摸了摸手上的銀戒指,“當然不能留,我沒問,那個女人非要跟老大,老大已經娶了媳婦,總不能娶兩個。”
“那你兒子挺缺德的,明知道自己有媳婦,還搞大人家的肚子,孩子是你們陳家的種,打掉也很心疼吧。”趙從雪搖了搖頭,“嘖嘖,現在的年輕人,在外面學野了。”
趙麗臉色難看,這次臉笑都沒擠出來。
但她很快找到了策略,專往趙從雪的痛處戳。
“你跟任中易咋樣了,還是分開睡,一個不管一個?你就不怕他前些年在礦上找別的女人,說不定也能搞大人家的肚子,給你帶個後生回來。”
趙麗嘆了口氣,“唉,你也是可憐,十歲就嫁到人家,兩口子跟陌生人一樣,也不知道當初怎麼生的孩子,還生了六個?”
說到這兒,趙麗捂嘴一笑,嘲諷之意十足。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兩口子恩愛的,天天關上門生娃呢。”
一股涼意從頭傳到腳,趙從雪不是羞恥,而是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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