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易看著他,面上帶著嘲弄的笑。
“那你不知道打人也是犯法的?”
高尚梗著脖子,“嫁到我家就是高家的人了,打不打的……”
任中易猛然抓著他的脖子跟頭髮,抬腿往他身上踹,雙腳並用將人按倒在地。
他不給高尚絲毫喘息的機會,轉頭抓住一隻布鞋,狠狠地往高尚頭上招呼。
“咚咚咚咚~”
“雲寶……”高尚被按著脖子,臉憋成了豬肝色,想要喊兒子進來幫忙,發現自己的聲音太小了。
這動靜驚得各個屋子裡裝睡的人,一個鯉魚打挺趴在窗戶上看熱鬧。
他們這會兒覺得,今天這一招應該叫甕中捉鱉。
牽驢是其次,騙來親家暴打一頓才是真正的目的。
“踏馬的你給我……嗷~”
“砰砰砰砰!”任中易將親家按在地上,鞋底子往他臉上抽,照著鼻子上狠狠地抽出了血才作罷。
“啪。”
隨後,他走到一旁將一隻鞋丟到地上,伸腳穿上。
下一刻,高雲寶抱著孩子走了進來。
他臉上帶著訕笑,剛想跟任中易問好,便發現大家的神情不對勁,轉頭猛然瞥向躺在地上的人,頓時愣住。
高尚正坐在地上抹鼻血,頭髮跟刺蓬子似的,臉上衣服上都是土,顯然是被人打了。
高雲寶忽然冷了臉,“任翠婷,你給我出來!”
任翠婷掀開門簾走了出去,高雲寶冷下臉,半眯著眼睛將孩子遞給她。
任中易眼疾手快,在高雲寶抬起胳膊準備打婷婷的瞬間,衝過去扯住他的頭髮,用力往地上一甩。
不愧是年輕人,下盤很穩,趔趄了兩下沒摔倒。
“你剛才那姿勢是想幹啥,啊?”
任中易兩個腳尖互相踩了踩,脫掉鞋子拾起一隻便走了過去。
“在我家還想打我的娃,當我是擺設麼!”
“砰砰砰!”
鞋底子敲在腦門上,鞋底的土都掉鼻樑上了,高雲寶一邊抬手阻攔一邊往後退,就是不敢還手。
因為他意識到,這院子裡站著一個丈母孃,兩個娃他舅舅,隨時準備著撲上來撕了他。
他大爺的,今天大意了。
剛才怎麼就沒想到,人家敢把他們父子當兔子抓著訓,這簡直是恥辱。
但想到他們家裡人對婷婷動過手,便只能生生咬著牙受著。
“怎麼不還手啊?”
任中易用力的推搡他的胸膛,“你們不是挺能耐嗎,婷婷嫁到你們家當牛做馬,哪點做的不好了,要讓你們全家上陣對付她一個?”
“如果嫌這個媳婦多餘,你們說一聲,送回來就是了,為什麼要動手?”
任中易步步緊逼將人推到角落裡。
“我家女兒再不值錢,這些年我也沒捨得打過,你們倒好,當牲口訓呢?”
高尚站了起來要衝上去。
老四跟老三眼疾手快,立即擋在他面前。
“他高家爸要幹啥?”老四踮著腳尖拿鼻孔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