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想種就種,反正還剩兩畝肥地,坡地上也上些羊糞種幾畝。”
任中易沒有反駁,還認真道,“藥材的價格一直不錯,就是沒有人收,但縣城有兩個做藥材生意的,不愁賣不出去。”
趙從雪好奇,“你不覺得我想一出是一出?”
“你是咱家掌櫃的,說啥都是對的。”任中易一本正經道,“曹老闆也說了,聽老婆子的話會發財,我以後執行你的計劃就是了,人家說女人比男人更有靈性,我信你就對了。”
嘖嘖嘖,不得了,這個人現在不僅不悶了,話說得這麼好聽。
她有些嫌棄的看著他,“曹老闆沒事幹還跟你說這個,是不是還說我壞話了?”
“沒有沒有,別人可能會說,但曹老闆不會,人家是個厚道人,做人做事都有格局,我打算以後就跟著人家混了。”
說到這兒,任中易嘆了口氣,“就是又要跟你分開了,你也不知道來城裡來得勤快點。”
趙從雪哭笑不得,這是莊稼人會說的話嗎?
“家裡的活兒不幹了啊?天天跑來看你?”
“也行,我沒意見。”任中易臉不紅心不跳道。
“噫,你少這樣說話,我聽著雞皮疙瘩掉一地。”趙從雪板著臉,“正常點行不行?”
“行。”他走進賣黃芪籽的鋪子,“老闆,來三十斤黃芪籽。”
黃芪籽很小,要兌著肥料跟黃土種。
等他們買好黃芪籽,來到那家麵館,看到任翠婷跟高雲寶站在臺階上,看著街上的行人沒說話。
趙從雪問,“沒談攏?”
“他非要我今天跟他回去,我不答應就翻臉了,”任翠婷聲音平靜,“我就知道,他們家的人是鋼筋,就我是爛泥,讓我一退再退一忍再忍,到最後變成原模原樣,這樣往復迴圈,打著打著我就跟毛驢一樣,總有訓好的時候。”
她冷哼一聲,“這是他爸常說的一句話,牲口不聽話,那是打得還不夠,人也一樣。”
趙從雪將孩子接了過來,“那咱就回去,我還想著你若是心軟了回去,下次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回來,我就不管你了,反正你喜歡捱打呢。”
任中易看向高雲寶,“那你回去吧,先這樣吧,人總有醒悟的時候,如果是這個態度,那下次別來了,大家就這樣拖著,拖到你願意拿著身份證結婚證來離婚,我們就把彩禮退給你。”
“但是提前說好,這個過程不超過兩年,兩年後還想退彩禮,門都沒有。”
說完,他抬手指了指前面,“走吧,回家去,家裡不會少你們娘倆一口飯吃。”
“我都沒捨得打你一下,到了高家當牛做馬就算了,還捱打。哼,舊社會的地主爺都沒這臭毛病,咱們不伺候了。”
高雲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色沉得厲害,直到他們走出老遠,他才吼了一句,“有本事就永遠別回來!”
高雲寶雖然成家了,但當家做主的事兒還沒想過。
如今要他自己拿主意了,他還沒想過要反對父母的決定跟要求。
人都是逼出來的,不磨不成器。
*
隔天,趙從雪跟任中易揹著黃芪籽,和兩包瓤皮子一隻小狼狗回了家。
老四跟芳芳饞得不行,連裝瓤皮子的塑膠袋都用水涮了喝了。
看到淺粉色的純棉內衣,芳芳開心得不行,當即洗了掛在不起眼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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