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趙從雪打算好好養女兒，養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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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軟糯的內衣，婷婷還沒洗就穿上了，她覺得生娃餵奶之後，那裡都癟了，穿衣服磨得難受。
真沒想到，媽媽如今還捨得給她買這麼好看的衣裳。
大小正合適，穿上很舒服。
她老早的起床烙香豆油饃饃，還燒了荷包蛋湯。
聽到爸媽的房門開了，她拿著笤帚開心的走到趙從雪面前。
“媽，你給我買的衣裳正合適，昨晚上又讓你們花錢了。”
趙從雪看著她開心的樣子，就覺得昨晚上的錢花得值。
“合適就好，以後自己去新市場買，好幾個專門買內衣的，閒了就去逛逛。”
任翠婷應了一聲，“有錢了逛哪裡都開心，我想著要不要找個活兒幹，手工活兒帶到家裡的也行，好歹能買個雞蛋啥的。”
趙從雪笑道，“這樣的活兒不多，我就聽過人家紙火鋪裡粘紙火的，那也不能拿到家裡，就是時間靈活一點，一般人幹不了。”
“也不在這一兩年，你給娃織毛衣，縫幾件換洗的衣裳，不就是省錢了？”任中易提著柴籃子進屋生火，“我昨天不是給你錢了，還不夠花嗎？”
“夠了夠了，肯定夠了。”任翠婷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就是愁將來的事兒，覺得自己賺了錢心裡才踏實。”
“這事兒急不得，慢慢的計劃。不然容易賠，先打聽好，調查清楚了再行動。”任中易道，“好歹等娃娃完全能走了，或者能上學了，你才能有時間想這事。”
“爸說的對，我給你們端饃饃去。”
不多時，他們坐在上房，喝茶的喝茶，喝湯的喝湯。
“過兩天我還要做木活，有人要做一套組合櫃，要老式的，兩米多寬，還要雕花，做工講究的很，估計要一個月才完工。”任中易認真道，“你啥也別想，給我做飯，我不會缺你的零花錢。”
婷婷點頭，“那老大知道了咋辦？”
“別管這些，我的事兒要他插手？”任中易叮囑她，“待會兒見到高雲寶，別腦子一熱就跟人家回去，動手打人的毛病不容易改，至少不能繼續跟老兩口在一起住了。”
任翠婷滿口答應，“你放心，我就待在這兒不回去。”
趙從雪還是不放心，給她細細的叮囑了一遍，將各種情況都預測過，這才去了東門。
其實東門早就拆了，但大家都習慣這麼叫。
東邊的山腳下，是他們搭乘班車的地方。
這時還沒有隨處可見的牛肉麵館，東山兩旁的老商鋪中間夾著小麵館，寫著臊子面，雞湯麵。
十點鐘，任中易跟趙從雪，帶著婷婷母子來到東門。
老遠就看到高雲寶蹲在高高的路燈下面，掏出塑膠罐將旱菸葉，倒在裁好的報紙上捲菸。
看到他們來，他拿著煙站起來，神情躲閃。
看得出來，此時此刻的高雲寶不夠自信。
衣冠鎮小人，言語壓君子。
普通人都是看外表的，今天趙從雪跟任中易都穿得乾淨整潔。
任翠婷穿得相對時髦，白襯衣棕西裝，藍色牛仔褲配小皮鞋，高馬尾配上黑白波點寬髮箍，跟平日裡大相徑庭。
精緻的像個城裡上班的。
高雲寶像是不認識她似的，直直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