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川此刻面沉如水，冷冷看著孫玉掙扎。
他緩緩走上前，眼中寒光畢露：
“孫師姐，從你一開始拿依依剜心喂屍時，就該想到會有今日。”
孫玉聞言俏臉煞白，眼底滿是驚恐和絕望。
厲川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只沉聲道：
“孫師姐，路是你自己選的。”
說罷，他陡然出手，雙指如電點向孫玉眉心！
“噗嗤！”
兩指貫入肌骨，孫玉眼睛猛地瞪圓，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劇痛之下，她發出野獸瀕死般的嘶喊：“啊——”
然而尖叫未落，一隻森白的手掌已如鷹隼般從她後心穿出，五指之中，還緊緊攥著一顆鮮血淋漓、猶自搏動的紅色心臟！
孫玉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僵直在那裡。
陸依依面無表情地抽回手，將那顆熱乎乎的心臟拋在地上，如同扔棄一塊無用的爛肉。
她緩緩收回手臂時，孫玉的屍體“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又側身倒下，再無半點生機。
厲川默然注視著地上瞪目圓瞳、死不瞑目的孫玉，胸膛劇烈起伏。
他深吸幾口氣，竭力平復內心翻騰的情緒。
“殺了……我真的殺了她。”
這是他穿越到這世上的第一次親手殺人。
饒是孫玉該死至極，他此刻心中依然不可避免地湧上一絲複雜的五味雜陳。
然而低頭看看自己染血的指尖，耳畔彷彿又響起陸依依當初無助的尖叫和何大海臨死前的淒厲慘嚎，他眼中僅剩的那絲憐憫倏然湮滅。
“人在魔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厲川低語一聲，徹底打消了最後的遲疑。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言的暢快淋漓。
他終於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孫玉，這個欺人太甚的女人，終究付出了性命代價！
“主人……”
陸依依踱到厲川身邊，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
她原本空洞的眼睛裡，此刻竟隱隱透出一絲憐惜與擔憂。
厲川回過神來，衝她勉強一笑：
“我沒事。”
說完，他垂目審視起地上孫玉的屍體，腦海中思緒急轉，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處理。
無論如何，殺死正式弟子可是滔天大禍，絕不能留下把柄。
“要毀屍滅跡才行！”
厲川眉頭緊鎖，暗自思忖著方案。他第一念頭是把孫玉的屍體就地埋了，然後透過系統將其培養成屍傀。
畢竟系統曾提示，契約更多屍體能提升自身修行速度。
若能把孫玉也轉化為自己的屍傀，一來她的屍身永不腐壞，藏在土裡不易被察覺，二來也能給自己多提供一份修煉助力，可謂一舉兩得。
想到這裡，厲川連忙伸手一拍地面，在意識中呼喚系統。然而還不等他做出契約動作，腦海裡忽然跳出幾行訊息：
【叮！檢測到高品質屍源，可選擇特殊培養方案】
【血玉屍傀“陸依依”吞噬目標屍體之屍氣，即可令其直接突破黃階品級！是否執行？】
厲川愣了一下，旋即大喜過望：
“什麼？讓依依吞噬孫玉屍氣，就能直接進階黃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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