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厲川悄然將一絲真氣逼入喉間,經由特殊法門震動聲帶。
這一手是他近期研習控傀術附帶的小技巧,可模擬一些特殊音波。
緊接著,只聽他口中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尖嘯:
“嘶!”
這一聲極細極尖,如夜梟長鳴,直穿人耳。
譚魁等人恍惚間耳膜一震,只覺腦袋“嗡”地一聲,當即現出半息恍惚。
厲川趁此剎那,從地上一躍而起,身形如靈豹般向外衝去!
他不戀戰,目標只是脫困。
幾名弟子回神後大怒,紛紛運起身法追趕,但饒是他們練氣六七層,竟一時沒攔住厲川。
眼看厲川將要衝出包圍,譚魁臉色一變,暗罵自己大意,猛地從懷中掏出一張紅芒閃爍的符籙,厲喝一聲:
“定身符!”
剎那間,血色符籙化作一道鎖鏈虛影,瞬息追上厲川,牢牢纏住他的雙腿!
“哈哈哈!跑啊,接著跑啊!
旁邊幾名弟子也紛紛圍攏過來,對視一眼,全都擼起袖子,準備給厲川一點難忘教訓。
就在這個時候,忽聽不遠處傳來一聲清冷嬌叱:“你們想幹什麼?!”
“惜花師姐?!”
譚魁失聲驚呼。
他那幾名同伴也面色陡變,紛紛低頭行禮:
“見、見過惜花師姐。”
方才還不可一世的幾名男弟子,此刻一個個如鵪鶉般老實,額上冒汗,大氣不敢出。
來人正是惜花。
她俏臉含煞,一對秀眉倒豎,環視眾人道:
“誰來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
譚魁低垂著頭,心虛道:
“沒……沒什麼,弟子幾人在教訓不懂規矩的新入門師弟。”
“放屁!”
惜花一聲嬌斥,喝得譚魁脖子一縮。
她素來溫柔,此刻顯然動了真怒。
“同門相殘,還說得這麼好聽?幾個人以多欺少,圍毆師弟,真當宗規是擺設嗎!”
譚魁嚇得臉色發白,哆哆嗦嗦道:
“惜花師姐息怒,我們……我們只是……”
“夠了!”惜花·柳眉倒豎,抬手一道靈光打出。
譚魁等人登時如遭雷擊,蹬蹬蹬往後退了七八步。
那是一股柔和卻不可抗衡的靈力,將幾人暫時震開。
惜花快步來到厲川身旁,伸手將他半扶起來:
“厲師弟,你怎麼樣?”
厲川周身疼痛難當,此刻見惜花如天女下凡相救,心中感激交集。
他苦笑道:
“勞師姐掛心……我沒事。”
“你這叫沒事?”
惜花望著他臉上淤青與嘴角血跡,氣得銀牙緊咬。
“真是反了天!”
她纖手一揮,一道清光注入厲川體內。
頓時,他感覺四肢百骸痠痛略減,大腿上纏繞的符籙靈光也應聲碎裂消散。
譚魁等見狀,暗叫不妙,轉身便想溜走。
惜花秀目一厲:
“都給我站住!”
幾名弟子身形一滯,硬生生停步,卻不敢回頭,只得乖乖束手而立。
惜花冷聲道:
“譚魁,你來說,誰給你的膽子在峰內行兇?!”
譚魁滿頭冷汗,心知此事鬧大,自己前程堪憂,只得硬著頭皮回身跪倒:
“惜花師姐明鑑!
我們只是……只是與厲師弟切磋玩鬧,並無要傷他性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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