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和表情是相當的自豪。
按照行程安排,今晚要在西城住一晚上,明天再趕下午的飛機回北城。
至於為什麼是買下午的機票,樂嬈在入住酒店看到臥室裡那海洋主題的好大一張扇貝床的時候忽然就醍醐灌頂了。
在南城那幾天,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是蓋著被子純聊天,樂嬈分享欲旺盛,說以前的事兒說個沒完。
曲淮的問題也多,你一句我一句的,徹夜聊個不停。
“洗澡嗎?”曲淮解開襯衫的第一顆釦子,也許只是習慣性的舉動,但樂嬈以為他現在就要來,嚇得一下子栽進碧波盪漾的扇貝床上。
床墊如水波,蕩得她彈了兩下,冰涼的觸感滲透到她的肌膚直衝她的天靈蓋。
這竟然!
是一張藍色扇貝的水床!
“你……變態。”樂嬈羞赧,正要從床上爬起來,曲淮卻一隻膝蓋跪坐上來,柔軟的水床晃動兩下,樂嬈又跌了回去。
樂嬈:“……”
曲淮已經解了襯衫,明晃晃的八塊腹肌暴露在樂嬈眼前,她一陣臉紅心跳,又捨不得移開視線。
曲淮這狗男人,慣會利用自身優勢勾引她。
正當樂嬈準備認命被他撈走的時候,曲淮卻只是傾身下來吻了吻她的嘴唇:“旅途有些累,水床可以緩解身體的疲勞,舒展筋骨。我先洗澡,你在這……提前適應適應。”
樂嬈:“……”
這話擺明了在告訴她今晚的主角是這張扇貝水床。
情侶主題的酒店,還是豪華套房,於是該有的不該有的東西都應有盡有。
夜色已經很深了,那張水藍色的床還在上下左右波動個不停。
樂嬈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最後乾脆在曲淮那超級適合拔罐的背上留下長長的紅痕。
曲淮像是感受不到疼,越抓他越興奮。
“草莓還是蘋果?”曲淮的呼吸噴灑在她頸側,表情愉悅,仍舊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
樂嬈已經癱了。
她不想再來了。
可是曲淮是個聾子,他什麼都聽不到,只會叭叭叭問她亂七八糟的問題,還一個勁兒讓她喊他老公。
她喊了,喊了好幾聲。
而他卻更加變本加厲。
“嬈嬈,說話。”曲淮重複問了一句。
樂嬈忍無可忍:“都不要,選第三。”
之後是曲淮陰謀得逞的一聲輕笑,他從容地咬開包裝的一角,然後把東西交到樂嬈手中:“幫我。”
樂嬈:“……”
剩下的是更深層次的費力氣的探討與交流。
第三,不是草莓也不是蘋果,是透心涼的薄荷。
樂嬈氣得眼睛都紅了,一開口就是好一陣胡說八道,一直在罵曲淮。
曲淮咬牙一笑:“乖嬈嬈,留著點力氣,下半場還沒完。”
海上有一隻失了航向的脆弱小船。
搖搖欲墜地飄蕩在海洋之上,承受著波濤洶湧的海浪的席捲和拍打。
一夜荒唐。
第二天下午離開酒店時,樂嬈黑著臉,發誓再也不要見到這樣不正經的床。
因為這事兒,回到北城後,樂嬈連著三天沒搭理曲淮。
晚上睡覺還是一起睡,畢竟樂嬈已經習慣了人形抱枕,她知道自己離開了曲淮有可能失眠,所以堅決不委屈自己。
她能碰他,但不允許曲淮碰。
他動一下,就得挨巴掌。
曲淮內心有些複雜。
老婆是抱到了,但是老婆不理人。